赫拉格讲了一下刚才与黑的交锋,而即使是赫拉格,也对黑的战斗力称赞不已。
“总之,这个菲林族女性并非泛泛之辈。”赫拉格说。
杨晨宇点了点头:“这还是难不倒你的,将军。”
博士关心的问:“但是你有没有受伤。”
赫拉格摇了摇头:“不必担心。她的部下都只是些庸人。你们安全之后,撤退对我来说还算轻松。只不过,关于这个保镖的身份,我有些猜测。”
“奥?”杨晨宇有些好奇了,随即让科塔娜查询一下目前他们所搜集的关于黑的资料并发给自己。
赫拉格开始仔细的说起自己的猜测:“哥伦比亚,菲林族,女性,银发、金瞳、黑弩。是杀手,也是佣兵。杀手闻名于诸城是件可耻的事,但这些传闻实在是过于有名。譬如说,毁掉一整个哥伦比亚家族。一个强盛的家族,重要人物在数年内陆续暴毙,逐渐走向衰落,最终彻底被除名。
“再如,猎杀一整支巡逻队。这支巡逻队在哥伦比亚边境烧杀抢掠,自诩野蛮人的征服者,不断地向异族施加暴行和惨剧。之后的一个月内,他们在山间逃窜,不断死去,最后只剩下一个残废回到城市胡言乱语。”
赫拉格在这里顿了一下:“以及向我叙说故事的人的遭遇。”
“又发生了什么?”博士好奇的追问。
“放心吧将军,”杨晨宇也点了点头,“我们是指挥,我们不会怕的。”
赫拉格思索许久后说:“不必多说了。他的伤疤从左肩延伸到右脚后跟。”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明白,这么大的伤势,这人可以说很幸运了。
“杀人如麻的家伙比比皆是,我也如此。当然,这个杀手失踪已久。”赫拉格叹了口气,“只是,如果她就是那个人,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自然是腥风血雨。”
“水比想象中的深。”杨晨宇与博士相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也许市长并非不知情。不如说,如果她是市长的杀手,我不会感到奇怪。”赫拉格也点了点头。
这时,门口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杨晨宇下意识起身,差点条件反射把偷听的锡兰“壁咚”了,枪顶着脑门那种……
博士明显很吃惊:“锡兰?!你什么时候……”
锡兰急忙解释道:“我,我想给你们倒杯水......”而赫拉格则好像预料到了一样平静的说:“锡兰小姐,你不用躲着偷听。”
锡兰有些紧张,也有些局促的问:“赫拉格爷爷,那个佣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活动,又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她的事迹开始闻名,甚至在我还未退伍之时。而她销声匿迹则是一年之前,随着那个家族的覆灭一起。”
锡兰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往:“......直到六年前,黑都在维多利亚照顾我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她忽然说爸爸需要她回去做事,就走了,只在每年圣诞节的时候来接我回家。”随后锡兰就好像在否决这一推论一样大声的说,“但、但是,她刚才只是态度不好,而且听了别人的命令,黑她怎么可能是那种杀人如麻的杀手!而且,按照你们的说法,你们想说克洛宁的背后是我爸爸在授意吗?!我不信!”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是市长授意。”杨晨宇慢慢的分析,“先不考虑汐斯塔战略地位。火山一旦喷发,对于任何组织,包括早已彻底销声匿迹的整合运动的鹰派,都没有好处;其次,市长他也没有动机——火山喷发带来的足以毁掉他的各方面生涯;更何况,你先前也说了,市长对这座城市是十分看重的。”
“没错。”锡兰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就出在克洛宁身上了。”杨晨宇继续分析,“疑点一:根据我们情报人员的资料,观测所的仪器出现了一些……巨大的误差,而上次的保养者,正是克洛宁。
“疑点二:身为天灾信使,不仅说出‘黑曜石能治矿石病’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话,还忽略所有实地观测数据,但是从履历来看先前他并没有类似的问题。这说明,他是故意的。
“疑点三:假设我与博士是散播谣言的,火山的确不会爆发。那么首先,我们肯定不会傻到去跟一个天灾信使说这个谣言,而是应该在游客与市民中传播谣言,这样效果更好;其次,就算我们这么傻,那么他完全可以一笑了之,或者别的什么方式,就是不能抓捕——汐斯塔市的法律说了,谣言传播但影响不大的只能批评教育,不能抓捕。身为助理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选择了抓捕;就算能抓捕,那为啥不让警方抓捕,而是让私人保镖抓捕呢?更何况,虽然我们现在已经跑了,但是他完全可以直接全城通缉我们,可他没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心里有鬼。”
“所以那你的意思是……”锡兰想了下说。
“问题十有八九出在克洛宁身上。”杨晨宇说,“但我需要一个证明。”
“但是黑……怎么可能是杀手?”
“我不作推测。但我也说过,即使是最信任的人,也未必对你毫无保留。”赫拉格平静的分析,“信与不信,我不关心。只是,她身上的乌萨斯制式武器留下的伤痕,我绝不会看错。这支队伍被埋葬在大雪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