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我做不到。&rdq;黄雨凄然一笑,&ldq;你走吧,咱俩结束了,你情我愿,谁也不欠谁的。&rdq;
巴哈提站在屋子当中,双手握拳,仰望着屋顶的天花板落泪了。
黄雨被眼前这位年轻的哈萨克男子仰面流泪的场景触动了,她不由对这位一向坚强乐观的男子心生怜惜。
韩城望着泪流满面的巴哈提,他知道,巴哈提对表妹黄雨动了情,可是感情不是他俩人的事,是男女两个家庭的事,更何况还是生活习俗、饮食习惯不同的两个民族家庭的事。
他对黄雨和巴哈提的感情只能用&ldq;遥遥无期&rdq;和&ldq;渺茫&rdq;两词来形容了,这对年轻人之间的藩篱实在太多,犹如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
离开黄雨的巴哈提没回自己的父母家,他来到草原的爷爷家。
在辽阔的草原上,失恋苦闷的大男孩整天借酒消愁,在草原的毡房里醉生梦死。
爷爷苏莱曼是位60多岁的大高个,是哈萨克族和柯尔克孜族的&ldq;二转子&rdq;(混血儿)。
在他的十几个孙子里,巴哈提是他最喜欢的一个,考上了宁西师范大学,有学问、肯吃苦、为人善良诚实,拥有远大的志向。
看着躺在毡房里连着烂醉如泥一周的孙子,老人苏莱曼让小儿子从小溪边提来两桶冰凉的溪水,他将两桶水一滴不留地全部倾倒在醉卧在木炕上的巴哈提身上。
被冰凉刺骨的溪水刺激醒的巴哈提,穿着单薄的单衣,冻得双手抱肩哆哆嗦嗦蜷缩着坐了起来,醉眼惺忪地望着一脸怒气的爷爷苏莱曼。
苏莱曼用哈语高声问道:&ldq;巴哈提,你现在心里想着谁?&rdq;
&ldq;黄雨,我的小雨,我最深爱的女人,呜呜呜---&rdq;巴哈提难过地哭泣着。
苏莱曼又从小儿媳手里接过一桶水,再次倾倒在孙子身上,质问道:&ldq;现在呢?!&rdq;
&ldq;小雨---&rdq;巴哈提张着大嘴歇斯底里喊着黄雨的小名。
紧接着七八桶冰凉的溪水全部倒在了巴哈提身上,巴哈提依然九头牛拉不回来地喊着黄雨的名字。
唯独没有向爷爷求饶,别用水泼他了,放过他,他实在冻得不行了。
看着上下牙齿打架的侄子,巴哈提的小叔叔不忍心了,他把父亲苏莱曼使劲拽出了毡房。
老人双手背在身后,迈着缓慢的步伐,低头沉思着走进东边的一间毡房里。
巴哈提小叔拉起落汤鸡、浑身打着哆嗦的巴哈提,朝西边的一间毡房走去。
而巴哈提休息的这间毡房已成了水窝子。
换身干燥衣服的巴哈提,被小叔拉进爷爷苏莱曼居住的这间毡房里。
苏莱曼正盘坐在木板搭建的炕上,喝着热乎乎的奶茶。
小婶子蹲在木炕前的金色的萨玛瓦尔(哈萨克族烧茶的炊具)旁,孝顺地伺候苏莱曼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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