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侯拿着孙女凌凝薇转交给他的信,还有那枚他当年所送出的家令,在仔细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不禁抬头喟然长叹。
“唉,是我有愧姜兄啊……”
凌家家主凌康成有些如坐针毡的站在跟前,听到凌天侯充满愧疚的长叹后,顿时硬着头皮上前说道:“爹,都是孩儿处事不周。孩儿择日便去东极学宫,当面向他赔不是。或者孩儿亲往姜族一趟,向姜世叔呈明原委,祈请姜世叔的谅解,不知您看可好?”
凌天侯没有回应凌康成的话,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目光看向旁边站着的凌凝薇,问道:“你去请他时,他可有说些什么?”
凌凝薇自己此刻心思也是复杂极了,听到爷爷询问,便只道:“他也没说什么,就只是让我把信和家令转交给您。”
“唉……”凌天侯又轻叹了口气,道:“真是愧对姜兄的信任和托付,不仅没能照应一二他这唯一的孙儿,甚至反而让其在我凌家受尔等的欺辱!”
凌天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凌康成。
他与姜烈行相识于微末,共历生死血战,如今却愧对老友,自己的儿子和孙女甚至还欺辱老友之孙,这简直就像是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羞愧难当,无颜面对老友。
“而今他显然对我凌家已有芥蒂,这芥蒂怕是再难消除了。而今你们可算是满意否?”
面对凌天侯的这一句反语诘问,不管是凌康成还是凌凝薇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凌天侯放下了手中的信纸,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们可知这信中都写了些什么?”
“孩儿不知。”凌康成硬着头皮应道。
“既然你不知,又何以纵容妻女做出如此有辱我凌家门风之事?”
凌天侯瞪着凌康成。又继续道:“当年我的确是曾与姜兄提过几句有意让凝薇与姜宁结成连理。不过,姜兄并未应承下来,只道是让小辈自己决定。我便说有机会可让姜宁到大源城来,既是与我见见老友之孙,也是让凝薇与姜宁认识相处,若是两个小辈自己有意,那么就顺水推舟结成好事,若是小辈无意,那便不做强求……”
“今次姜兄着姜宁带来的信中也只字未提当年我与他说过的婚约之言,只是烦请我在大源城对姜宁代为照应一二。”
“爹,此事是孩儿之过,孩儿这就去给他赔罪……”凌康成连忙道。
凌天侯却是直接摇头,摆了摆手,叹息道:“不必了,你们当初如此不待见别人,以姜宁此番只让凝薇带信回来的傲气,Uw.uksh.怕是也难以回转对我凌家的感观。”
“罢了,罢了。此事,我会亲自写信给姜兄,呈明原委,向他致歉……”
说完,凌天侯显然也不想再与儿子孙女多说什么,直接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去了。
凌康成虽然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父亲一副叹息愧疚,意兴阑珊的样子,只好告退一声,与凌凝薇一起退出了房间。
“爹,爷爷的意思……以后我若是在学宫中遇到他该怎么办?”退出凌天侯的房间后,凌凝薇不禁开口问道。
凌康成回头看了眼父亲的房间,旋即淡淡的道:“就当不相识的陌路人,或泛泛之交吧。唉,这一次倒是真的岔了。早知如此,当初根本没必要那般轻辱于他啊,如今倒是恼了老爷子,更是让老爷子失信于人……”
这个家虽然已经是他做主,但家里的顶梁柱却依旧还是他的父亲凌天侯。这次的事情怕是让老爷子心里对他感观一下子差了许多,往后的日子怕就很难有以前那么舒坦,什么事情都一言而决了。
身在东极学宫中的姜宁自然不会知晓发生在凌家的这一幕。事实上若不是受爷爷所托,他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凌家如何。
如今爷爷托付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姜宁的全部心思都在修炼上面。他的目标很明确,实力,强大的实力!
有朝一日成为武王强者,人族的中流砥柱,甚至是更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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