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嗒嗒…滴嗒…滴嗒…
在小镇的下水道里,污水不停地从锈迹斑斑的水管上滴落下来,使平静的积水泛起点点波纹。墙壁上已是绿苔累累,喜潮好腐的甲虫在闪着波光的石壁上欢快地爬行着。下水道的气味不是很好,可以说是非常不好,不仅臭气冲天,而且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热浪在通道里来回翻滚。
“过来,宝贝。”一个沙哑但浑厚的男人声音在下水道飘荡。
声音刚刚落下,从一个黑乎乎的下水道岔口慢慢走出一条半人高的杜宾猎犬。这是一条全身黑色毛发的短毛狗,它的毛发已经被下水道的湿气打湿,横七十八的肆意蜷趴在身上。
它咧开大口,露出两排令人胆寒的牙齿,有蓝色的液体不停地从牙龈上流出来,舌头已经从中间分裂成两片,两瓣舌头仍长长地伸向口外,不停喘息着。
它缓缓地走向不远处一个靠在墙壁上的男人。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头发,全身成淡蓝色。额头,颈部上深蓝色的血管弯曲延伸到身体的各个部分,在闷热的地下水道,他穿了一件破旧不堪的棕色女士毛皮大衣,衣领上的毛足有五英寸高。
他把头斜靠在毛领,不停用脸摩擦着长长的毛皮,然后伸出了布满深蓝色血管的手,抚摸着那条黑色的猎犬。
“不久前,我感觉到树语者苏醒,今晚你和他们一起确认一下。”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有五六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脸色惨白,眼眶深黑,已经没有了呼吸,看起来已经死去。但相同的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被咬伤的痕迹,或是在脖子或是在腿部。印痕已经腐烂,以印痕为中心向四周慢慢变蓝并延伸着深蓝色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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