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巴村的七月,是个多月的季节,一连下了好几天,不远处的河里泛着洪水,深红色洪水打着璇,卷曲着不知道从哪里冲来的树枝,巨大的茅草屋顶也被掀翻,飘在河里随波逐流,好在刘奶奶家地势高,没招灾。
那天早晨,张成望着窗外瓢泼大雨,心中焦急,因为家里的柴火不多了,猪草也没了,山上再滑也得出门,张成不顾刘奶奶反对,披着斗篷、背着篓筐准备出门,刚到门口,就被村长堵住,村长一把拉着张成的手,煞有介事道:“小张,先别走,有件急事找你帮忙,跟我来。”
张成只好放下工具,随村长回了屋,见刘奶奶和大嫂人都在,王书记轻声“咳”了两声,说开了:“是这么个情况,前几天,送信的小李因为路上遇到泥石流,不小心,连人带车都埋到土里,哎,人就这么走了,小李是个好同志,走得可惜!但眼下,送信工作还得有人做…”他顿了下,怯生生地、又满怀期待地望着张成。
张成隐约明白村长的来意,心一沉、眼一定,双手往大腿上一拍。“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就不能找别人吗?干嘛非得让小张做这么危险的事。”刘奶奶忿忿不平地唠叨着。
“这个组织不是没考虑,因为村里的识字的不多,几个下乡同志当中,就小张的体质好、能吃苦耐劳,另外,咱们已经开辟了一条更安全的送信路线,只有按咱们说得来,以后不会再出事了。”
“村长,啥也不说了,组织需要我我去哪,我就去哪。”
“难得你有这种思想觉悟,我们代表组织上表示感谢。”村长激动得握紧张成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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