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黄叶凌乱,纷纷扬扬,张成在崎岖的山路,骑着车、哼着歌、送着信,顺带也把对白琳的思念送出,这份思念平时藏在大衣右腰的口袋,口袋很大,刚好可以放下整个封信,他每次走累了,会盘坐在山间巨石上歇息,然后习惯性掏出信封和笔,写下这份思念。
在霞光中,他眼睛清澈、闪着亮光,清瘦修长的身躯仿佛披了一道金裟,像似一座雕塑,熠熠生辉。
写好后,他总会在草丛中,拔一根狗尾草,连同信纸,一起塞进信封,到邮局取信的时候,好顺带寄出。邮局的老赵也习惯了,每次都笑嘻嘻地打趣,“小张,又给对象寄信啦!”
张成微笑地点点头,他一边寄信,一边翻查有没有白琳的来信,翻了个遍也没见,有些失落,最近一次地来信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返回地路上,他脑海里思绪乱飞,他妄想着白琳不来信的种种原因,是家里出事了?会不会是她家里逼她嫁人了?还是她身体不好?还是工作太忙…?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没头没脑地走在山间,看到一棵高大笔直的白桦树,停了下来,望着山下那条刚修好的山路,路上三三两两的走着放学回家的学生,他们背着书包快乐地蹦蹦跳跳,芳芳老师正拥着那群孩子们,唱着山歌,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恍惚间,他把芳芳看成了白琳。
那一夜,他彻底失眠了,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第二天醒来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整个人头昏脑涨,四肢无力,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杯子和牙刷,准备开门洗漱,大门一开,刺眼的光线射进来,他一阵眩目后倒在地上。
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躺回床上,头上抚着一卷湿毛巾,芳芳在一旁给他熬中药,见他醒来,赶忙伸手在张成的额头上摸了下,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还没退烧,等你把这些药喝了,就会没事的。”
“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张成一手撑起床沿,想勉强坐起身。
“来什么来,我看你都起不来了,快,给我躺好了。”芳芳像对待学生似的命令张成。
“幸好有你在,不然我死了都没人知道!”张成自嘲道。
“不许这么说。”芳芳边说,边端来热气腾腾的中药,喂到他嘴巴。
“白琳已经快半年没来信了,我担心她出什么事,最近我经常胡思乱想,最担心的是,等到我真回家的那一天,白琳可能…可能已经嫁人了。”
“没来信有很多种可能,可能是她搬家了,刚好又忘记了你的邮寄地址,又或者是她被调到一个新的工作岗位,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回信,你不用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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