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儿迷迷糊糊清醒了点,声音干巴巴的:“四儿,你回来了,我没事。”
还没事呢,人都迷瞪了。
这一路折腾够呛,自己走路还勉强,哪有多余的力气背着生儿走,我能想的办法就是进村喊人。
“生儿你等会儿,我进村喊人去。”
说完我跑进村子喊人,有二爷的交代,结果没有一户人家开门。
不得已,我原路返回,我不能丢下生儿不管。
回到生儿身边,发现火堆更旺了,我走的时候,差不多只剩下火炭,现在又多了几根些干柴。
打算问问生儿,得,又迷糊了。
四下看看,雪地里有几个脚印,脚印比我的小。有脚印就是人,把生儿带回来,那就不是坏人,肯定在附近。
天色过于黑,我只能弯着腰顺着小脚印找人,脚印径直到了一户人家院墙外的柴堆。(山里人在过冬前会预备过冬的木柴。)
在柴堆中隐隐看到一道黑影,个子矮我很多,能到我胸口就不错了。
“你是谁?不知道今晚不能出门吗?”我先发声,我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子。
那道黑影听到我的声音,手中的木柴吓得掉在地上,顿了顿,撒丫子跑了。
跑,我是追不上了,其实我心里有了几分猜测,人影的身高身形像极了花儿。
让我搞不明白的是花儿为什么大半夜出现在去石柱坟地的道上。
回到生儿身边,望着迷迷糊糊的生儿,都拖了一路了也不差再拖几步路,我拽着生儿衣服拖动着他往刘家走去。
村子住的分散,距离刘家还有一里路,走走停停,天快亮才赶到刘家。
时间过了公鸡打鸣,刘家一行人见我拖着生儿走,跑过来帮忙,嘴上不忘责怪两句。
上到坡上,石柱的葬礼准备就绪,看棺材盖上了盖,尸体已经入棺。
花儿婆婆看生儿昏迷,生怕生儿死在自己家,怎么说也不让进家门,委屈生儿在空地的火堆旁取暖。
我顾不得为生儿打抱不平,我身上烧焦的棉衣紧贴着皮肤,每撕掉一块烧焦的衣服,疼的嗷嗷叫唤,脱掉衣服,跟掉一层皮似的。
烧伤程度没有我想象的严重,身上的皮肤大部分出现红肿症状,少部分皮肤被烧伤,我只能算烫伤,这要感谢阿妈把衣服做的厚,让我躲过了一劫。
如果在家里被烧伤,顶多养几天,不同的是我是给刘家办事,不是自己出钱,去镇上包扎是必须的。生儿是失血过多,加上少受了寒,一定要送去镇上看病。
在二爷再三要求下,花儿婆婆松口出钱送我去镇子看病,生儿就可怜了,花儿婆婆的意思是把生儿送回家去,这不是等死吗?
二爷不顾花儿婆婆反对,招呼着人把我和生儿抬上驴车,交代几个年轻人送我们去镇子上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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