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二楼,我若无其事的进门,隔着窗户向楼下望去,尾随我的鸭舌帽男就在门口,一点不掩饰的扒着一楼门缝。
等等,这家伙在门口捣鼓啥呢?不会是在撬锁吧。
倒霉催的,我干了什么缺德事,老天要这么对我,先解决女鬼吧,只能祈求女鬼今天好心点,别再把我丢出去。
进屋拖出生儿的行李包,拉开一看,春夏秋冬的衣服带了个全乎,在包的最下面有黄布包占了半个大包。
打开一瞧,乱七八糟的破铜乱铁,还有一本小破书。
随手翻开那本书,都快碎渣了,上面的密密麻麻的字,生儿一个写自己名字都费劲的人,能看懂吗?
在破铜烂铁中找出一串铃铛和一个香炉,只有这俩我还能有点用处。
一串铃铛据说是二爷用黑狗血泡制的,香炉呢,年代久,哪家谁死了,专门放在供桌前烧香的,起到安抚魂魄的作用。反正都是二爷说的,无从考证。
在厨房捣鼓一菜一饭放在客厅中间的小桌子上,饭菜里无油无盐。把香炉放在饭菜前,点上五炷香,在桌子旁放了一把椅子。再用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个电饭锅作为四个支角,用铃铛将我围在中间。
我这叫请客吃饭,算给足了女鬼的面子。
我看看时间两点半了,昨个是这个点出来的,今天咋还没出来。
正想着,如期而至的敲门声啪啪在门口响起。
呵呵,智商还真高,昨个用这招把我轰出去了,今个我还能上当?
我清清嗓子,坐在铃铛里郑重其事的对空气说道:“女鬼姐姐,小弟我今天是诚心的邀请你出来的,你能不能现身聊聊,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没准我还能帮帮你。”
我说起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四周的铃铛齐刷刷的响起,声音越来越大,每个铃铛开始跳跃。
来了?
“女鬼姐姐……”
‘嘭’
头顶的灯毫无预兆的爆裂开,顺着电线蹦出火花来。
几秒后,眼前一片漆黑,周围围绕着嘈杂的铃铛声。
“女鬼姐姐,我真没恶意,我们从小山沟里出来,手上没啥钱,你们城里房价又贵,一个月负担得起,你说俩月仨月咋负担,我们哪有那么多钱。”我辩解道。
恍惚之中,窗口有一道影子出现,窗帘自动朝旁边拉开。
我能看见,大气不敢出一声。
外面的路灯照射进来,那道影子越来越真实,那是一道背影,长发披肩,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
背影好看,不对表正脸也好看,事物往往不会朝着自己预想的一样发生。
不敢去打扰,任凭女鬼就那么站着。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
半个小时后,女鬼动了动身子,转过身来,按照城市的标准来算,那是一张不出众的小脸,属于扎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齐刘海的脸上挂满了忧伤。
她的……她的肚子竟然还是鼓的,房东不是说流产了吗?
女鬼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在屋子里摸来摸去,神态上透漏出对这个世界的无望。
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女鬼在循环自己生前的动作,我最好不要打扰,否则……否则我也不知道,没试过,也不敢试。
女鬼留恋了一圈,摸摸肚子,搬起我放在桌子前的椅子放在她上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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