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盼嗓音十分稚嫩,言谈比两三岁时流利不少。
“兼职呀。”二月拾摸了摸她柔顺白色长发的头顶回答。
“都说了不会有事的。”屋内,将早餐重新摆上桌的母亲说,她没料到给二月拾留的早餐还没凉,“哥哥只是到艾蒿婆婆店里帮忙而已,艾蒿婆婆送药时也说,哥哥后边又去铁器店了。”
“可是...哥哥以前都不会整个晚上都不回来...”祈盼头埋在二月拾衣服里,十分朦胧的声音体现着委屈。
“这次有些特别的东西...”二月拾望着桌上的早餐,“嗯对,我正需要那个,吃完早餐后我还要再出去一次,母亲,还有祈盼。”
毕竟做枪支实验,还是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比较好。
见她没有让路,二月拾又摸了摸妹妹的头,向餐桌前行,但祈盼搂紧了没有松手,以至于向前移动中,祈盼的小布鞋在木地板上拖动。
“又来了吗?祈盼。”母亲愁眉。
“你还要再出去?”
祈盼从最开始就没让脸露出来,母亲知道原因,今早祈盼醒得很早,但还是没望见二月拾归家,就一直哭丧着脸。但哭着脸的表情最难看,就算得知二月拾回来那一刻,眼睛都还是充斥哭过的痕迹,大概完全恢复前,她不会把脸从二月拾衣服上移开,被对方看见。
“我也要去!不然你又不回家了!”
行动不便,二月拾只好站着,端起木碗,将炖的蔬菜与肉块大口大口刨进嘴里。
“唔唔...”二月拾说。
“你觉得好吃吗?那就好~”母亲托着脸,对二月拾的夸奖很满意。
“我呢?你答应带我去吗?”祈盼在衣服上蹭脸的追问。
双手勒得更紧了些,二月拾感到进食困难。
“唔...”
家在森之眼东侧,所以用餐过后,二月拾与祈盼朝着那边前进,去一个远离住民的地方,在某处空旷的林地,二月拾可以测试手枪威力,就这不易燃的火药来说,也许是一种奢望。
祈盼欢快的交替步子走在前方,身穿母亲织的米色裙子,每跃一步长发飘飘,蔚蓝的眼眸在滤过树叶的阳光下灵动。
她很喜欢外出玩耍的时光,但母亲担心她安全,不会放任她一人离家太远去和小伙伴玩,通常情况下都在千篇一律的家门口,远行只得跟着哥哥或父亲。
所以二月拾猜到,她会强硬的要求跟着自己,一定程度原因是她也想往远处走一走。
尽管二月拾才9岁,凛冬对他却能放一万个心,有时候觉得他仿佛跟枫矢一样可靠,明明是个那么小的孩子,却能应对各种各样的事。
再加上这次出行还有两只外表凶悍的冰原犬跟着,就更万无一失了。
两只冰原犬为姐弟俩,小时候的体型差似乎保留了下来,姐姐比弟弟个头总大一丁点。
就算这样,行走中的弟弟头部还是能够得着二月拾的肩膀。
刚收养那会儿,祈盼就给两只幼崽起了名字——在父亲建议下,冰原犬姐姐叫风铃,冰原犬弟弟叫糖豆,都是祈盼最喜欢的事物之二,要从中挑选两样来命名,当时两岁的她看上去也斟酌好久。
但风铃与糖豆的成长与训练,几乎都是二月拾来做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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