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顿时怔住,对负责观察的游击士来说,对银矛城邦军队更是如此。
“如你们所见,”二月拾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抬起双臂,“胜者是一名路过的人族。”
“那人难道是...枫矢教官收养的人族儿子?”其中一位游击士惊讶道。
其余游击士都对二月拾有印象,森之眼的人族只此一人,但他们暂时没有声张,因为目标达到了——击杀百夫长。
“可恶!你是什么人!?”军衔最高的人族士兵提剑质问,“用咒术杀害蛇目百夫长,是森民的阴谋吗!?”
“都说了我只是路过的人族,正巧早间看到你们的头儿在场地中央与森民决斗,就兴致冲冲的停留远方观看。”二月拾叹气的摇头,“本以为多等等还能看到更多精彩的对决,可这一等就到中午了,还不开始,干等的过程百无聊赖,我只好亲自来体验一回,结果就赢了,怎么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我?这场决斗不是人人都可参与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青筋在头盔露出的脸上突兀,领头士兵咬牙切齿,把剑往前一挥,“拿下他!这个阴险的杀人术士,严加拷问,然后把他的尸体掉在木架上!”
一声令下,方队气势汹汹的朝着场地中心围剿而去,阵型已然由方形组成圆环状,每个人手中都带着长戟或剑,表情愤怒至顶点,仿佛要将二月拾生吞活剥才肯罢休。
“糟了...”一名游击士眼看二月拾即将被人海淹没,而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风系咒术对移动速度加持,也赶不到二月拾身边助他逃出生天。
随距离逼近,军队对二月拾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士兵甲胄与高举的武器愈发密集,仿佛压倒而来的凝聚黑云,他们行进中特别绕过蛇目的尸体。
二月拾一动未动,360°的利器朝他身体劈下、戳刺。
他瞬间消失,所有武器打了个空,利刃就和出鞘时一样干净...包围圈中间,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过人。
“什么...”
“妖邪的咒术!?”
“去哪儿了!?”
军队前排你望我、我望你,在身边仔细寻找二月拾踪迹,什么也没发现。
没人注意到森民战士,贝奇与奥斯丁尸体的旁边,多了一个晕厥的士兵,他只穿了盔甲之下的布衣,被奥斯丁宽阔的身体所遮挡。
挑战十秒从一个士兵身上扒下盔甲并穿戴自己身上,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但他勉强做到了。
混迹在士兵群体中的二月拾,才将锁子甲卡扣固定好,脚尖杵了杵地面调整——这双军靴稍大,然后将头盔戴得很低,帽檐几乎遮挡完眉毛。
原先穿的风衣被他用短刀削下「弓箭」图案,随意丢弃地上,图案则放进自己衣物口袋,没了图案,那就是一件普通风衣,不会让人联想到森民的弓术部队。只是可惜了父亲这件完好的风衣。
“喂!你要去哪儿!?前边发生了什么?”
二月拾毫不避讳的往军队后方走去,反常于拥挤向前方的士兵行为,一个士兵因此拉扯了一下他的肘部询问。
从这儿根本看不清人山人海的前方。
“敌人被降服了吗?”他追问。
没有回话,二十秒时间到,心率恢复至70以下。
二月拾再次消失,士兵只感觉扯着那人的手一空。
“...咒术!?什么?!”他迟疑的环顾四周,尚且不知道前排士兵围剿的人也消失不见。
同样的手段再使用两三次,二月拾终于挤出围堵的人群,畅快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远方森林边缘树上的游击士对战场做了个祈祷手势,“我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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