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少云的上午。
马车略微颠簸,行进在去往南方的道路上。
穿过林子,来到崇山峻岭沟壑间草坪。积累的车辙印,让此路形成紧实的泥土道路。
雪原犬伴二月拾左右,蜷缩于车厢,以至于几乎成了他的靠垫,也十分暖和。
月季花香...
他左右开弓,抚摸半睡的风铃与糖豆,其间再次嗅了嗅左手袖口,有一股熟悉花香味。
出行前二月拾换上了洗净衣物——少许皮革遮挡裤子、靴子、母亲纺织的上衣、以及母亲妹妹合力制作的中等长度外套,表面也有少量皮革覆盖,能应对利刃轻微切割。
背包里也有些更换的衣服,这全部在昨日全被祈盼手洗干净,于壁炉边烤干...虽然她最终没能来道别,依旧是个很上心的妹妹。
偏果香的月季花,是祈盼最喜欢的香物,但二月拾不记得她会在给自己洗衣服时,也加上这种花瓣...算是告别纪念吗?
“枫矢之子。”马车夫一边打哈欠一边回头,在两端开口的顶棚内刚好能看见二月拾。
“请讲,克兰先生。”二月拾称呼着这位不太熟悉的森民车夫。
“虽然直接吃不怎么美味,但那些袋子里有肉干,饿了的话就吃那个吧,果干也挺好。”克兰热情道。
“谢谢。我现在还不饿。”
“那两只大白狗呢,它们饿了吗?”
“它们还没到饭点,我给它们安排的饮食很规律。”二月拾笑了笑,“不过也请放心,它们遵从命令,不会随意触碰您的货物,克兰先生。”
二月拾话音刚落,糖豆就站了起来,风铃则保持为二月拾提供靠背的姿态。
糖豆似乎突然变得很好奇,也很精神,鼻子对着四周一通乱嗅,伺机不轨...
二月拾皱紧眉头,明明刚刚才说它们不会乱来。
“哈哈哈,它一定是听懂我的意思,现在应当饿了,”克兰爽朗的笑道,前路直而平坦,都不必注意驾驭拉车的两匹马,“把那个袋子打开吧,那里边有很多肉干,分它一点,没事的。”
二月拾刚想谢绝,见糖豆嗅了嗅那个袋子扭过头,难道它的想法不在肉干?
糖豆鼻子往货物深处蹭了蹭,忽然对着一个酒桶吠几声,还一边狂热摇尾巴。
因它的骚动,把货物推开,一个隐蔽的手提箱从货堆上落到车厢板撞响。
“那是什么?”克兰疑惑,“我记得好像,没这件货物。”
“...是我制作的箱子,”二月拾一怔,然后叹了口气,“确切的说,是我做来装礼物的箱子。”
“是嘛~真精美呀。”克兰夸赞道。
但二月拾却露出愧疚的表情,他站起身,去往糖豆吠叫的酒桶前,“抱歉克兰先生,给您添麻烦了,妹妹大概藏在那桶里。”
“...桶?”克兰挠了挠脸颊,忽然惊恐,“啊!?那可是装满酒的桶呀,怎么可能会有人泡进去,我记得枫矢的女儿,是个10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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