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哥,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卖酒汉子听了微微一愣,只当黎寒开是流浪至此,随即回道:“这里是殷平属地下辖鼠儿村啊。”
“殷平属地?”黎寒开皱着眉喃喃道,他自知被带到了个新的地方,然而却不知距离上一次发生在祭戈属地的“百将门”大战已经过去了多久,更不知这一段时间,江湖局势又发生了怎样大的变化。
无奈之下,只好问清了返回门派的路,准备先行返回再做打算,临别时,他将棉袍脱下,想要送还给那卖酒汉子,却见那汉子摆了摆手,大声道:“小兄弟,你休埋汰大哥,你自己在外闯荡,大冬天的连身棉衣都没有,这怎么行!这衣服是我家娘子新绣的,她是个很好的人,若是知道我把棉袍赠予你,也会很开心的,你就收着吧,大哥家里还多呢,有的穿!”
黎寒开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只是临行前却不动声色地在桌上放了一大锭银子,而后风也似地离开了。
到了大路上,黎寒开不禁思忖道:如今自己的这副残躯经脉破损,寒邪侵体,就像四处透风的葫芦,就算不断注入水,依旧不能阻挡水从缝隙中流出的趋势。就这么回门派,只是白白让掌门长老伤心罢了,不如乔装一番,远远地望上一眼,若是无事便也心安,泛舟江湖烟雨上,若是有事,也好将这残躯抛去了罢!
心中既定,黎寒开却是将冲天辫一解,w.uknshm散发遮住了眉眼,又将土黄棉袍后面的罩袍帽一戴,不动声色时,像极了江湖上性情古怪的狂邪之人。
乔装既毕,黎寒开玩心又起,有心试一试这副装扮的伪装度,便学着邪派人的样子,闪身到路边一个二尺高的壮汉面前,捏着嗓子冷冷地笑了两声,结果还没等开口,那汉子竟然当即晕了过去。
黎寒开见状却不禁傻了眼:“这邪派的行事风格也太好用了,单凭气势就可以吓晕这么一个壮汉!”
初试得手,黎寒开心情大好,抖了抖袖袍,背着手便扬长而去。
待黎寒开走后,那大汉却猛地一睁眼,站起身来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最近这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妖魔鬼怪却是越来越多了,真如百鬼夜行一般,不过我装死这招真是百试百灵,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说罢,抖落了身上的雪,又继续赶路。
再说黎寒开走走停停,行了数日,一路下来无人敢接近半分,黎寒开也乐得清净,仍保持着他邪派的伪装。
直到一日午后,黎寒开正在一处酒肆独自饮酒,以驱除体内寒邪之气,却有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他旁边的座位上,敲了敲桌子,他转头看去,却是一个面如枯柏的老头,而那老头敲击桌子的那只手,指甲足有两寸长。
黎寒开不禁心中一紧:“都说夜路走多了要见鬼,如今我这副打扮,固然叫人不敢轻易招惹,但却容易吸引‘同道中人’啊…”
黎寒开却不动声色,依旧喝着酒,等着那老头行动后,再做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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