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凤栖山庄距离常贤城有一段距离,但在赵汉的坚持下,非说大当家归来自家门怎么也要认一认,让那些自花桃小便发誓跟随花桃的老伙计们见上一见。
花桃屁股还未坐热乎,就被赶出了常贤城。当然随行的有赵汉和充当保镖的郝君。若不是花桃拒绝,嫌麻烦,赵汉当下还要给花桃买个小丫头一路带着。
赶到下个城池时,正好收到侯信义的信。当年的侯三已是‘花好楼’的副掌柜,侯三这个名字不在适合他闯荡生意圈,早早用了花桃九年前特意给他改的名字——侯信义。
取义:诚信、忠义。
侯信义是相当喜欢这个名字,当年乐的晚上睡觉都笑醒了。要知道很多贫困人家,孩子多,根本就来不及也没心思取名。侯三的三,便出自他的排行。
侯信义在洛蚩城巡完店,就收到了大当家回归的消息,急急赶到了花桃他们留宿的‘来福客栈’。
进了客房,见到花桃第一眼,侯信义便噗通跪下了,脸色青白,带着浓浓的鼻音,“大当家,我辜负你的重任了!”
花桃一怔,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感到自己真是走了大运了,平白为自己找来这么多忠心耿耿的汉子。
花桃连忙扶起侯信义,语气诚恳,“三叔,有何辜负?若没有你,哪里有‘花好楼’的今时今日?”
“可是……可是这几年生意……”侯信义被花桃这声三叔唤的心里没了谱,拿眼睛偷瞄着一旁不管不问的赵汉,顿时心下更是急了,深怕花桃以为他没有尽心尽力,连忙解释着:“大当家,我是真没有你的那些创新点子,也是尝试过几回什么创意,见效不大,你罚我吧!”
“‘花好楼’的生意以后再说,今天我是特意见见三叔你的。这么些年了,三叔也未能长胖些,想来也是为‘花好楼’操了不少的心。”甜甜一笑,感激不言而喻。
“大当家,我就是穷苦命,吃什么好吃的都胖不起来。”侯信义红着眼眶,仔细的打量了花桃一番。虽说男女有别,可花桃也算是他们从小看着的孩子,自然再一见别有一番情怀在里面。
“大当家终于长大了,我也老了呀!”
花桃觉得值得称赞的便是这些汉子守旧是守旧,但是大门大户的那些不可要的做派没有继承,相反更有一些江湖儿女气,不会随便就自称什么‘奴才’‘奴婢’的,听着就让人觉得生冷。
“老什么?才三十几岁正值壮年,我还等着见三婶婶呢!”花桃打趣着,侯信义顿时闹红了脸。
赵汉一听眼睛亮了,上前也闹着侯信义,“小姐,你别说,老三正等着你回来,求你一件婚事呢!”
“赵哥!”侯信义像个小姑娘似的,不好意思的拽了拽赵汉的衣袖,随即又充满期翼的偷偷看向花桃。
“求我?”花桃一怔,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在古时,作为下人和下人之间是不能随便娶妻生子的,要通过主子的同意,方可下聘。
“这么说,是咱们家的哪位婶婶喽?”
侯信义一时拿不清花桃的心思,犹豫了片刻,最终重重的点了下头。
花桃一笑,转而严肃的朝着赵汉说:“以后跟咱们店里、镖局的各位宣布一件事。”
侯信义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怔怔的发着呆,以为自己的婚事是彻底的黄了。
“往后婚嫁不必汇报给我,只要不是强娶强求,婚事随意。到时候,别忘了请咱们喝杯喜酒。”
赵汉大喜的应承了,推了推仍然失落的侯信义。
侯信义显然没有听见花桃的话,光顾忧伤自己的小幸福去了。被赵汉一撞,他恍恍惚惚的回了神,忙焦急的说道:“我……我不娶了,大当家放心,那个人是谁,求大当家也别追究了。”
花桃和赵汉都乐了。
花桃还记得当初劫道时,侯信义也就是侯三贼眉鼠眼标准的一脸坏人样。这下子,到变成了一心维护心上人的痴情汉,还真让人不适应。
“老三,你是成天想媳妇想疯了吧!小姐已经发了话,让你们自行婚娶,别忘了请杯喜酒,便足以。”
“啊?真的?”侯信义不敢置信的反问,见花桃点点头,乐的眼睛缝都合成线了。
“不过三叔要把未来三婶婶给我看看,怎么说咱们是一家子,不能连面都见不着,这喜酒喝的也不痛快呀!嗯……婚事习俗我不太懂,反正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不能亏了三婶婶。”
“行,行,等小姐办完事,我就让她去伺候小姐。”侯信义心情舒爽了,人也机灵了,听着赵汉唤花桃为小姐,自发的改了口。
“别说什么伺候,她嫁了三叔就是我长辈,我还要唤她一声三婶婶呢!”花桃笑笑。
侯信义从心情激动到飞扬,嘴巴自此没有合上过。
当天晚上,四人来到‘花好楼’好吃了一顿。侯信义回到常贤城‘花好楼’总部待命待婚,花桃三人继续赶路。
赶了两天路,终于来到了凤栖山。
路过当初赵汉他们打劫的那条小路,赵汉和花桃情不自禁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做了一路的隐形人的郝君,在这两天的相处下,对花桃渐渐改观了。
他一直以为花桃是个任性刁蛮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小武功的姣姣女,没想到花桃不但对手下亲近体贴,还没有女子难伺候的娇气劲,很好相处。
九年前作为重生初到上古大陆的花桃来说,凤栖山就是她的家,虽说是落草为寇,但是凤栖山的一草一木都有她的身影,哪怕是凤栖山庄的建设也有她功不可没的贡献。
花桃其实很累了,大腿内侧骑马磨得血红,可怎么说是回自己的家,那股子兴奋劲越到家门口越明显。
只不过,当经过桃花谷的入口时,花桃的小脸不免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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