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是一派掌门,行为却如此卑劣!”董白咬牙切齿,身体不断颤抖着。
真是小觑他了!原以为只是个有点本事自傲轻狂的乡野匹夫,顶天了说也就是空有一身蛮力,自己随着祖父做事已有经年,玩弄人心自然不在话下。但她万万没想到,马婵的功力竟会高到如此地步,且机敏狡猾,果断异常,此刻,她着实有些怀疑着马婵是否抱着不为人知的目的,有意亲近自家的祖父。
她刚才,没有运起功力挣扎,是因为马婵那一挽举手投足间竟封住了她的全部退路,自知自己的这个深藏不露的丈夫真的是武功远远超过自己,反抗也没有多大作用了。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马超淡淡的说道,“你在外面作威作福我管不着,但你在这马府,就得听我的。”
董白紧咬银牙,心想自己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这个贱婢与这个臭男人肯定活的愈发肆无忌惮,更加潇洒如意。
她怎能容许事态变成那般?自己一定要将其中的名堂弄的清清楚楚!
“我...我明白了。”董白羞愤欲绝的困难的轻点螓首。
注意到她眼底近乎杀人的目光,马超暗暗摇头,毕竟是从小被精心呵护的温室花朵,哪里见识过这世界的丑陋与黑暗。
经过最初的手足无措,董白逐渐镇定下来,她毕竟是董卓的孙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贵族间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她见的虽然不多,可并不意味着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马超轻轻一笑,放开紧箍着她身子的大手,“不得不说你有些让我刮目相看,原以为你只是个娇蛮不讲理的千金大小姐,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几分理智的。”
听到这番冷嘲热讽的话语,董白又是厌恶又是羞怒,将脸转到一边:“以后没我答应,不准碰我!”
马超顿时乐了,他轻轻一笑:“哦?竟然不食髓知味?”
“你!”董白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要说她不食髓知味那是不可能的,他的那里...带给自己的感觉,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想必都忘却不去吧?虽然她没有接触过别的什么男人,但应该没有谁比他还要厉害的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脸庞骤然染上一抹娇羞,但随即发现了自己的状态,便很快就冷了下来。
“哼,你的貂蝉妹妹才会食髓...知味吧?”董白冷哼一声,俏脸笼罩着一层薄霜。
“哦,是么?”马超嘴角微微翘起,不经意的往她下面看了一眼。
注意到他的眼神,董白暗啐一声,旋即凤目含煞,狠狠瞪着他,显然羞恼之极。
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说了句我知道了,然后就转身气冲冲的离去。
“来人!”
外边立刻跑进来几个弟子。
“看好夫人,不准她出门半步,也不准她的丫鬟随意进出。有事的话你们来做。”马超这样说道。
“弟子明白!”弟子恭谨低头拱手称是。
“去吧,如果出了差错,我唯你们是问。”马超挥了挥袖子,这样说道。
“诺!”弟子们告退下去。
貂蝉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背影,直到马超转过身拿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这才回过神来。
“孟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以他的身份地位,以他的武功才智,什么样的女孩子得不到?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司徒府邸的舞姬,义夫将她当作衣服随手赠人,根本没把自己当女儿对待过。一想到王允对着她下跪求她为大汉谋求生路的时候,那痛哭流涕的可怜又可悲的模样,对比起眼前这个心大于天,志在千里却又从骨子里疼爱自己的男子,那长久印在心底的感恩烙印,现在回忆起来是淡淡的形同陌路的感觉。
而他虽然是个登徒子,第一面却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自己在为众人献舞的时候,还有些许惆怅,但他故意取笑自己而起的名字,那嘴角亦正亦邪的笑容,那温柔至极的弯弯眉眼,那个突如其来的缠人之吻,无一不让她怦然心动。
在他离去之时,明明在离开了几个时辰,自己却抑制不住对他的思念,夜色深厚,独望圆月,随着回忆而来的还有义夫无情的恳求,那致命的恩情毒药。百般挣扎中无奈的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这个支离破碎的大汉王朝,成全那个心狠手辣,不顾亲情的好义夫。
明明是几柱香的时间,却是心思百转,自杀的念头闪出过无数次,痛苦的地狱中,第一想到的却是那个永远带着邪邪笑容的登徒子,多么想要那个人儿来给自己温暖光明的怀抱,伸出他那有力的大手,将自己带出绝境。
原以为等来的只有秋风瑟瑟,生无可恋的她顿时扑倒在床上肆意痛哭,晚风飒飒吹动她的秀发,温柔轻轻拂去她的泪水。那刻的激动亘古不变!那刻苦铭心的温柔缠绵,那刻的心灵交融而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