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启程的日子,路旁挤满了百姓有些往有塞红绫子的,有塞瓜果的甚至有几个老奶奶,拎着一篮子涂成红色的鸡蛋,挨个发放
鸡蛋在这年月可是硬通货,换盐巴换布匹都靠这东西粮食有限,没那么多东西喂鸡一个月攒下的也有限,看那框子的规模,绝对不是一家人能够凑得出来的
旗杆上的人头已经被烈日晒干,现在正有大团的苍蝇围着“嗡”“嗡”叫见过的人都知道,这货叫做狗熊是齐国出了名的悍匪招子没放亮,居然打起了云侯的主意结果……事不机密,被剁了脑袋挂在旗杆上立威
“活阎王也是你惹得起的?瞎了狗眼哦”这是那只猴子一样的掌柜嘴里发出的嚎叫,所不同的是狗熊在旗杆上面,他在旗杆下面的笼子里已经两天没吃没喝,按常理应该撑不过今天
云玥的使团队伍似乎加庞大了,人数足足多出五百人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左右没事情做不如跟着云侯去一趟齐国,不但能长长见识,还能获得不菲的工钱最重要的是,一天有三顿饭吃虽然中午那顿是干粮,那也比在家一天两遍稀粥强得多
九月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节,沿着边境一直走路过每个关隘,楚军都好像迎接亲人一样侍候这支惹不起的队伍李园已经下了死命令,谁惹毛了这尊杀神谁负责
这便是凶名在外的好处,在楚军眼睛里,杀人不眨眼,已经不足以形容云侯的残暴据说这位侯爷生着蓝头发,绿眼睛清早起**之后,便要吃一副少女的心肝中午会杀两个男人下酒,晚上则是一男一女通吃最后还要十名少女侍寝,服侍不好的,会成为第二天早晨的早餐反正地狱里的恶鬼头子什么样儿这位侯爷就是一副什么德行
堪堪出了楚国国境,便有一队五千人的齐军前来迎接一水的骑兵,标枪一样立着,等候云玥的检阅都是军伍里的行家是骡子是马不用溜就知道,这是一队精锐之师看起来这位齐襄王也着实是怕出事儿,面前这一队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技击骑士
带队校尉是一个矮子,目测也就刚刚到一米六的高度整个人只能用其貌不扬来形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扔人堆里就找不到那种
“标下齐国远,奉吾王知命前来护送云侯去临淄”还不错,会说雅音联想到后世跟普通话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山东口音,云玥不由得暗自庆幸若是这货不懂雅音,哪找翻译去啊
“多谢齐王”云玥拱了拱手,名将嘛,就要有一点名将的气势此时不装一下B,真是天打雷劈
缓缓走过技击骑士的身前,一队队士卒向着自己行注目礼一种奥巴马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娘的原来当外交官这么爽怪不得上学时好多外语系的家伙们一提理想,就是外交官
回头看看自己手下的夯货们,一个个支腿拉胯不是抠鼻孔,就是揉眼睛怎么看,怎么像乌合之众形象简直跟人家这个没办法比,云玥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他娘的今天晚上就让这帮家伙站军姿
两支军队一起宿营,自然是要联谊一下的联谊一下自然是要比斗一下的,都是拿刀吃饭的杀才战场上能够活下来,靠的就是一身武艺
比斗远没有寿春那般血腥没人用真家伙用的都是木剑,还带着藤制的护甲乒乒乓乓的一顿敲,不伤胳膊不伤腿,赢得了杀才们的一致好评
虽然存粹是友谊赛却骗不了王翦这样的大行家
“老哥,咱们手下儿郎似乎很占上风的样子技击骑士不过如此”云玥喝了口酒说道
“面子上是咱们占上风,实际上却是咱们输了这些技击骑士果真不凡,单打独斗咱们并不占上风你看,明明是一剑必杀之技偏偏要打在护甲上,这是故意让着咱们齐人与咱们大秦并称东西二帝,现在这是在向咱们示好”
云玥明白,齐国与秦国并不接壤与三晋不同,与楚国也不同对于大秦的东侵,根本没有切肤之痛这年月玩的就是一个平衡,齐国濒临渤海与黄海,坐拥鱼盐之利六国之中,恐怕要以齐国最为富庶
富庶的齐王似乎没有上进之心,看看这些技击骑士就知道齐军精锐还是可怕的存在,可一只羊统领的狮群,还不如羊群十几年前,差一点儿便被羸弱的燕国灭国若不是出了一个田单,现在云玥拜望的可能就是燕王
六国合纵,三晋自然是打头阵燕国最可能是便是摇旗呐喊,楚国或许会帮上一把手可金主必然是齐国无疑,只要搞定了这个金主,六国合纵必然崩溃无疑
技击骑士们的态度很明确,不想得罪自己一定程度上,这也是齐王的态度对于此次的任务,云玥觉得成功机会非常大现在要做的,就是想个什么办法忽悠一下伟大的齐襄王陛下
齐鲁山水非常不错,齐国远有些疑惑为何这位秦国的侯爷,居然比自己还了解齐国地里他手中的居然有齐国地图,似乎比齐国人自己画的还要惊细一些让他弄不明白的是,去临淄为何要绕到走即墨
闻着咸腥的海风,云玥精神为之一振上辈子来这里,虽然没被宰三十八一只的大虾但在啤酒大道,也被人一刀砍得鲜血淋漓信用卡唯一一次负数,就发生在这座城市里
这是一座盛产帅哥美女的城市,例如范冰冰,例如黄晓明,再比如黄渤……
可此时的眼前,只是一个比渔村强不了太多的地方黄土夯成的城墙,不过三丈多高无精打采的齐字大旗偶尔被海风吹得飘起来一下,上面落满尘土飘一下,便洒一点有点儿像飞机拉线,很难将这个地方跟后世的国际化大都市联系在一起
“云侯,大王的敕令是让我们去临淄您这是……”齐国远早就对这位侯爷不耐烦不过齐襄王郑重吩咐过,一定要招待好大秦使节骄傲如齐国远,也不得不照办按照他的猜想,这位侯爷像探子多过像一位使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