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挣扎无果之下,无狠狠的咬上他的肩膀,力气之大竟将那坚硬的肌肉咬破了。
被咬的地方一下子血流不止,只是任无怎么咬,他也没什么反应,呃都不呃一声的穿出花墙。
走了一段路,无就咬了一段路,直到他停下步伐想放下无了,结果无还咬着那块肉不放。
“……”他只好就这样抱着无静静站着。
过了好一会,无才放开那块肉,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也喂了无满嘴血。
他伸手要拿走无怀里的映魂册,不过无怎么都不放手,他只好无奈道:“你会把它弄脏的。”
“……”无闻言犹豫一下才放开映魂册,被他拿去。
然后,只是任他脱下包着自己的大衣,落到池水里,冰凉的水一下子淹到了胸处,无却依旧没有反应,任他给自己洗头发。
他温柔得,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父亲给自己洗发时一样,怕拉到头发,就只是一直泼水轻轻揉。
无低着头,凝视自己映到水面的影子,与母亲很相似的脸庞,母亲说过,''无的眼睛和头发就像我一样,嘴巴和鼻子像父亲,姐姐也是呢…''
看着水里自己的样子出了神,他似乎到现在才真正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已经长大了。
“怎么又哭了…”他转到无面前,稍微有点苦恼,''…记得在魔界安慰对方不要哭,就是亲吻眼睛吧。''
想到他轻轻的捧起无的脸,弯腰亲吻他的眼睛,舔去他的眼泪。
可无还是泪流不止,他不禁疑惑道:“不对吗?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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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高大,有着温柔清脆声音的白发魔人,正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实是十五岁,其实差不多还停在四岁的魔子。
无抬起水灵灵的眼睛望向他的脸,他双目犀利但又透露着温柔,鼻梁高挺,面线硬朗。
无吸了吸鼻子,这个魔人身上有一股独属于猛兽的味道,淡淡的和那只大白狼的味道一样,“你是…那只大白狼,兽魔?是化人吗?”
“嗯,是我。”白狼回道。
无转眼瞄向他的右肩,虽然血被洗掉了一些,但因为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洗不掉的血将那里染成了淡红色,且还在溢血。
看着就觉得痛,无心虚的望向他,“还痛吗?”
看着这个缩成一团的魔子,白狼捞起他在水里飘浮的长发,轻揉道:“不痛。”
“可是,我被小小咬过,很痛的。”说着无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侧,想起当时自己还痛到眼泪都憋出来了,可就是不出声。
现在一想到小小,他又想哭了,“…这里不是「魔界」,这里是哪里。”
可就是这一摸,他才又疑惑了,醒来后第一次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自己的手脚会是红白相间的。
从整只左手,左腿大腿一半以下和右腿膝盖以下都变成了,像是趴掉了皮肤一样,露出了清晰可见的红色肌肉,红白的接合处像是将两块地方烧接在一起的模样。
但是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U.kshuo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
而后他只能认为也许这就是魔人一向随和的关系…
可随和是一回事,他还记得姐姐抱着自己跑的时候被弓箭刺穿了腿,同时就将自己推出去。
无从没见过姐姐那个冷漠的样子,周围是熊熊燃烧的大火,之后还发生了很多。
然后自己捡起地上的长枪,刺向在姐姐背后要袭击姐姐的怪物,再然后就被火球砸到。
想到这他不知是不是要看一下自己的映魂册,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前,映魂册应该有记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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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什么「兽岛」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母亲会骨骸不全,为什么母亲的映魂石我能用,为什么地灵洞会有洞道…’
他应该不知道的事情,却渐渐的浮现在意识里…
映魂册只有拥有同一个灵魂的本体才能化现才对,其他魔人是不能化出自己以外的映魂册的。
能做到化出其他魔人的映魂册的,应该只有灵气强大的国主和各岛主才对。
地灵洞应该都是密闭空间才对,每座岛的地灵洞只有岛主才能进,每座岛的地灵石只有岛主才能靠近。
「兽岛」是座灵气充沛的岛屿,从来不会出现树木枯萎的现象,那么多的兽族都去哪里了。
为什么只有这一片绿树成荫水流不息,为什么我会睡那么久…
太多的为什么仿佛就要撑爆了他的头,无捂着头紧紧缩成了一团。
恐惧令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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