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等了半天,周围依然没有声响。
松了口气,应该没有追上来,不至于这么大的蚁潮会只抓一个人。
易北站起身来抖了抖,现在的身体连站起来都费劲,想起那块诡异的弹珠,心里便膈应着。
肚子一直咕咕叫着,包里还有只屎壳郎。没办法,安纸山上生火等同于送死,生吃又怕寄生虫。
只能饿着。
环顾了下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树丛,什么都没有。
易北悬着的心一直不敢放下来。
不知不觉已经跑到安纸山内围了,稍微一点危险,便是身消道死。
小心翼翼的蹲在草里,匍匐前行,运气好的话能摸到点能吃的植物。
现在的草里连一只蚂蚁和昆虫都没有,以前易北摸土豆时,最烦的就是被蚂蚁和毒虫悄无声息的咬上一口,不比荒漠以前,现在的虫子咬上一口,那块皮肤能肿半个多月。
现在好了,全都聚在一起,是有自己的意识,领袖吗?
这些都不是易北关心的,他只求自己能在这片土地上有自己的生存空间,其他的便没有什么期待。
说实话,易北不算什么有远大抱负的人,甚至有点自私,也许是多年的荒野磨炼出来的性格,能自己活下去就不错了,各凭本事。
在草里艰难的摸索着,蹲下移动,不比走路,消耗的体力起码两倍以上。
扒拉着草,突然,易北摸到一块东西,掀开草丛,赫然是一只手臂。
断口处没有血迹,只有青蓝色的液体,黏糊糊的粘在地上,整块手臂血管凸起,无法分辨是男是女。
诡异的气息忽然在周围升起。
易北浑身一凉,不亚于看见蚁潮时的感觉。
有断臂,便证明周围潜在的危险,警报信号彻底打响。
易北悄咪咪的收回手,趴在离那条手臂五米远的地方,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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