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起身。
站起来感觉自己走路都有点飘,疑惑的跳了跳,怎么最近这么虚呀。
外面天已经微微亮,走出门。
唯一的土豆也被昨天啃了,易北现在饿的不行。
必须出去碰下运气。
拿上那天带回来的棍子,便朝着安纸山出发。
外面的封锁线依然在,已经在易北家旁边搭起了许多帐篷。
镇上的人离的远远的,受过苦难的人,只信自己。
易北楸了一眼:“这么久了,到底在研究什么?”
进山的路一成不变,但易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是种感觉,却说不上来。
山的外围依然没有东西,只有进里面才有盼头。
手中的棍子捏紧,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
现在草都长的半人高了,很是影响视线。
上次易北进来踩塌的草,已经完全看不来痕迹。
不会以后的植物都开始吃肉吧。
易北想了想,不寒而栗。
扒拉着树丛,还得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神经一刻都不想放松。
“咔啦”一声
易北踩到了什么,直接往旁边跳开。
有易北脚那么大的黑色虫子,被踩的奄奄一息,在地上挣扎着。
易北弯下腰查看,屎壳郎。
“这么大!”
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屎壳郎,激动的心无法平复。
这不是肉吗?!?
转念一想,这货...这么脆吗。
不至于轻轻一脚便快死了吧,不会装的吧。
易北拿起手中的木棍戳着,依然没有变化。“真的不行了??”
直接用木棍命中头部,收走了生命,周围找块叶子,包上,揣在怀里。
今天伙食有保障了!
望着前面的路,易北其实是有些犹豫的,已经有吃的了,不应该继续冒险的。
说实话,安纸山里面,易北没有去过,但用脚想,都知道危机四伏。
摇摇头,还是回去吧。
在这个年代,像易北这类的贫苦,放养人群,有了吃的,便是有了安心的理由。
现在这个世界,有种组织叫“净”,军队和各类科研人员,都是他们保护的,直白点,应该是军队和科研人员的一种组织。
存在,但易北他们不知道他们究竟基地在何处。
没人知道他们选人的标准是什么,有些人是他们的亲戚父母,有些人则是被选进去。
听过穆远说,里面的人安居乐业,不怕偷不怕抢,没人面对荒野的危险,而且他们的儿子女儿还有明亮的教室可以读书。
易北感觉穆老先生便是从里面出来的,不然为什么知识那么渊博?
易北很向往,但他知道,这些都轮不到他。
有时他也会赌气般的批判着里面的人儿,认为他们不经历危险,以后怎么能在这片荒野立足!
但说归说,谁又想天天与死亡为伴,为一点吃的发愁呢?
易北也才18岁,刚刚步入成年人的年纪,却已经在荒野上受了这么多苦了。
有时会很委屈,但易北告诫自己,要想活下去,得坚强!
天生很倔,既然你们看不上我们这类荒野囚犯,那就证明给他们看,在这荒野里,依旧过得很好。
-
回程的路依然是熟悉的,但一走上小路。
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易北停下脚步,观察着周围,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周围很静,一点风声都能掀起一大片落叶。
易北看向周围,远处的泥土,缓慢的移动着。
不对!
那是虫子!
来时易北就有点松懈了,如果仔细观察一下便会发现。
黑色的虫朝如同刚挖出来的土般,密密麻麻的朝着易北移动。
哗啦啦的声音由远而近,易北看向前面密密麻麻的虫子,瞬间头皮发麻。
似乎对面也知道易北发现了它们,也不躲躲藏藏的了,速度加快。
哗啦啦的声音愈来愈大。
易北看清楚了,蚂蚁!
每一只都有指姆大小,易北找土豆的时候便发现了,原来翻土,总会出现几只蚂蚁,现在一只都没看见。
原来是报团去了。
易北转身便朝着安纸山里面跑去。
饭也没吃,身体最近也虚的很,跑起步来摇摇晃晃。
幸好对面蚂蚁脚短,勉强能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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