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啊,这韵城大大小小的各家商户就得有个千八百的,我家那个小茶楼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啊!”许多金一边埋怨着,一边带领青缘绕过大街小巷。
“我爹那种烂木脑袋,只懂得守住我爷留下得家业,根本不想什么做大做强,烂泥一样!”
青缘刚从拍卖会上拍得了那份功法,心情正是上佳的时候,颇有耐心的听起了许多金抱怨自己父亲的话语来。
只不过看着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陪着略有怯意的表情,青缘不知为何有点想笑的感觉。
“呐,那就是我家的茶楼!”经过乱七八糟的一通乱拐,青缘终于看到了许多金口中他爹的那家小茶楼。
占地颇小,三层高的木制楼,很是艰难的立在那个角落,四周都是一样样式的木楼,互相拥挤在一条小小的街道。
木楼一层空间只有两三张泛着漆光的方桌,配着三四长凳,角落一个小小柜台,店内落脚地方虽有,却是也少。
此时,店内只有两三个客人,不品着茶,而是在扩声的交谈着今天一上午的收获,想必不是什么殷实人家。
角落柜台里,一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正敲着算盘,嘴角含笑。
“爹,我带朋友回来!”许多金态度忽变,没了刚才的从容,一脸乖乖相的来到男子旁边。
“哦,回来了!”男子抬起头,宠溺的说着:“又有新朋友了?还不快招呼上二楼去坐坐!爹这就去备茶”说罢,便匆匆往后厨走去。
一脸尴尬的回来,许多金底气稍有不足,语气也柔了下来:“缘···兄,上二楼喝口茶吧?”眼神中有点藏匿的期望。
青缘哪还不明白,这小子之前一直在充大头内,现在真正到家,反而虚了。
“刚好渴了,那就去吧!”
“好好好,跟我来着,我带路!”许多金一脸笑意的转身带路。
“我家就我爹一个人忙活,偶尔生意忙的节季我也会帮帮”给青缘倒了一杯青绿茶水,许多金的话匣子又兜不住了。
絮絮叨叨了半天,青缘才明白了许多金的一些事情。
许多金的父亲许富自多年前从家里接过了这座茶楼之后,便开始了勤恳的经营,可惜这茶楼地段太过偏僻,游人太少,只能赚些韵城底层谋生者的茶水钱,家境勉强算上殷实。
许富从小就很是宠溺自己的独子,几乎是有求必应,这也让许多金有了些纨绔的意味。
许多金喜欢交友,常到韵城四处闲逛,寻一些游人搭话聊天。
可依他家的处境,在韵城这个处处讲钱的地方,比他地位高的看不起他,比他地位低的只是懂得巴结,和他同辈的也开始了为家里忙活的生活,没空理他这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让他很是受伤。
“说实话,我也不想到处闲逛,可我家的生意就这么一点,我爹一个就抢着做完了,哪有我的份?”许多金喝下一杯温茶,语气中全是委屈。
“我这辈子,就没离开过韵城:韵城这到处散发着的金钱的味道,我闻不惯啊!要不是放不下我爹,我早出去!”
“外面的世界并不是很好”青缘斟酌着语句,品了口杯中的茶,“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的,而且如果没点本事的话,会饿死!”不由得想起那晚的龙吟声,寒毛直接立了起来。
“来来,新出炉的糕点,尝尝!”正说着,徐富端上一盘冒着热气的糕点,热气得招呼着青缘,“别客气,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青缘道了声谢,拎起一块小巧得糕点,细品起来。
“问道不错,就是有点噎着了”青缘咽下一口茶,笑着夸赞道。
“哪是,这邻里邻外的,谁不知道我许富的手艺?”许富很是受用的自夸了句,也找了张椅子做了下来。
“小哥哪里人啊?”
“小渔岛,千岛湖外围的”
“哦哦,小渔岛啊”许富点点头,接过儿子到给自己的茶,“小哥也是来这韵城参加拍卖会的?”
“对,和许兄就是在会上认识的”
···
东一搭西一搭的聊了半天,终于在楼下有人呼叫的时候,许富才礼貌的告辞一句,下楼去了。
“额~缘兄别介意,我爹就这样的”许多金再给青缘杯里添了茶,笑着说道。
“没事!”青缘咽下糕点,不禁吐槽:“终于知道你的话痨是怎么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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