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尖刀刺入死者腹部,划拉一下,恶臭液体便涌了出来。
青缘几人掩住口鼻也难顶如此恶臭,青缘还好,只是眉头紧皱,几位医师可就没有如此实力了,纷纷喉中酸水一涌,吐了出来。
用尖刀扒拉死者腹中之物,发现果然如青缘所说一般,所有脏器全部消失了,只剩下如墨黑液。
青缘越觉棘手了!
“乙师,这···”老药师止住胃中翻腾,脸色惨白的看着死者腹中之物,语气打颤的说道。
“小老儿行医几十载,可从未见过如此症状啊!”
“会有医治方法的!”青缘半安慰,半呢喃道。他的心里也没底了。
···
既然到了城外,且还是与染病的灾民密切接触在一起的,青缘几人就没了再回城里休憩的脸面了,只能在城门边上现搭了座只有顶的小篷,卷着棉被睡下。
白天的炎热到了晚上便不见了踪影,徐徐晚风吹过,寒冷就到了。
又是讨论了半夜,最终还是没有什么结果。抵不住睡意,几位医师沉沉睡去了。
青缘不需睡眠补充精力,趁着夜半三更、众人睡眠正浓的时候飞身到掩埋死尸的荒地,细细打量起来。
刺鼻气味透过厚重土壤散在空气之中,随着夜风飘扬。
黄色土壤微微泛着黑光,其中蕴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缓慢壮大。
神识透过土壤,深入地下,一团黝黑光团被如墨液体围着,如同心脏般鼓动,不详气息厚重异常。
“就快出来了!”青缘紧皱眉头,强忍住心中不适,从怀中取出个玉瓶,挥洒着瓶中液体。
月色下,缠绕在地上的死气消散不少,给人的那种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青缘知道这并没有什么作用,最多只是拖延瘟魔诞生的速度。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了,毕竟他也不是专门修炼此道的,对付此种不详之物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手段。
“现下所能做的,只是赶快寻出瘟疫医治之法,不让此魔得更多的死气、瘟气滋养,成大气候了!”青缘低低叹道。
···
得了青缘的加料辟谷丹滋养下,城外的灾民很快便恢复了生气。
在城主府的有序安排下,无事的灾民被分隔管治,避免瘟疫的扩散。
而青缘几位依旧在探查染病之人的病情、理清病理、寻找疗药之间徘徊着,忙碌好几天却并没有什么进展。
病患越来越多了,从先前每天一两个新病患到现在几乎一天二十几个,青缘几人的压力大了不少。
城主越来越心急了,隔个时辰就派人来问询进展,一副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的样子,要不是城里百官拉着,现在早已亲自出城来询问进展了。
青缘几人一直在找寻能治理瘟疫的合适药物,可惜进况并不理想。
其间用过许多本应能对症的药物,可服药的病患无一不是立即病发死去,丝毫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弄得青缘几人再也不敢随便喂药给病患了,只能在再三确定下才敢将新论得的药喂服给病患,可结果依旧。
老药师的须发白了许多,已经再见不到丝毫异色。
唉声叹气、惊喜失落成了几人之间的日常。
“此次瘟疫乃滋阳之毒,除非能用至阴之物一举消平阳毒,再用温补药物细细调理,不然就得仙人降世才能有所转圜”老药师揉了揉眉心,叹气道。
经过了整整半个月得治理经验,众人总算得出了治理瘟疫之法。
但终归还是理论之道,可不可行,还要看结果。
“告诉城主,把城里的滋阴之属药物全拿出来罢···我那床底下有个暗盒,其中药物也取出来吧!”老药师没了力气,老态龙钟的模样瘫在地上,进气已少了许多···他被拖垮了!
“您···!”青缘心中不忍,宽慰道:“这次肯定能成的,一定能!”
“我行医几十载,从未失手···这块牌子,不能倒在这”老药师剧烈喘息着,激动说道:“老儿就是要把命搭在这,也得治好这瘟疫!”
旁边几位药师见平日里温文尔雅、气度岸然的老药师到了如此光景,也不禁掩脸痛哭起来。
“能治好的,肯定能的!”青缘紧紧握住老药师的手,呢喃道。
城里所剩的药物不多了,滋阴的药物更是少。
河国水气茂盛,常人常备的都是滋阳药物,那会备滋阴的药物?
现如今需要了,也只是在全城搜刮下堪堪挤出十几种滋阴草药。
又是一一熬煮、喂服,结果死多了几个病患。
青缘麻木了。
几位医师也麻木了。
老药师的情况更糟了。
老药师已经连眼也睁不开了。
青缘平整下烦躁的心绪,开口道:“有些什么意见的,不管是好坏,全说出来吧!”
几位药师你瞅我我瞅你的兜转一圈,又看了看老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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