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领主指挥农奴收拾残局——重点是先将贵族和骑士的尸体挑出。
阿提拉站在后方等候，他没有资格直接面见公爵。
“梅林大师，幸苦各位了。”
“我们只想得到应得的那份。”
中年人面露威严，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虽然损失有些大，但也并不是没有益处，至少又能回收一些封地了。
“叫那个年轻人过来。”
“嘿！”
“快过来，大公要见你！”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当他近在咫尺之时，我脑子仍旧处于震惊。
中年人似笑非笑：“你是谁。”
阿提拉复杂地看着他，沉默数秒才说道：“尊敬的公爵大人，我是阿提拉，圣魔学院的学员，为了得到一些东西而参加战争。”罗兰男爵注意到他的态度不对，刚皱眉想要行动就被中年人眼神制止。
“你不是巴克斯人？”
“是的，我来自东方帝国。”
“不得不说，你刚才的表现令人惊叹！你一个区区的佣兵是如何知晓兵法，熟悉军团作战的方式？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出自某个贵族家庭？”
阿提拉沉默，他的出身及追溯上三代都是底层平民，而那些其他的知识是另一个灵魂带来的，此刻面对中年人的询问如果他能拿出证明他曾是贵族身份的东西，就可一步登天跻身为贵族行列。
他平静的说：“公爵大人，领军作战的知识是家族中传下的，我......”
“你没有姓氏？”
“是的。”
“你是一个外来者，对所有人而言你就是一只来竞食的秃鹫，随时随地散发着贪婪的恶臭，你的存在只会让所有人都感到厌烦，在自己的地域被驱逐从而来此，好像显得我们这专门接收这类人一般。”
“虽然你立下了战功，但如若我执意册封你爵位赏赐你采邑，会受到所有人反对，你明白吗？”他这样对阿提拉说着。
“我可以给你骑士头衔，但也仅此而已。”
阿提拉闭眼沉默，心底仿佛有裂痕加深。
“大人，那些农奴，他们也有功劳，我答应了他们......”
“你将会得到你应得的那份，所以，其他人你就不要操心了。”
裂痕再次扩大，他闭着眼，面容抽搐着却还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
“大人，我用头衔来换......”
“公爵大人！精灵主力到来了！！！”
阿提拉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漆黑的夜色中，远处的模糊黑影逐渐扩散，一条黑线在变长延申。
他转回头，看见的是索伦公爵他们离去的背影。
成年军的人看着他面露不善地吐了口痰，然后跟上领主。
他复杂地来到农奴军面前，声音不复方才的坚定：“走吧。”
“大人，我们是自由民了吗？”
“抱歉......”
“我就知道......我们根本不该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贵族荣誉上！”
“你这个人渣！”
“该死的！”
他低着头，阴郁遮盖了他的面容。
农奴们没有空管他了，精灵骑士从阴影中显现，他们散乱地逃跑，不断有人死在精灵的箭下。
他？骑上战马为了填补裂痕而战。
越来越多的农奴死去，将他的抵抗彻底击碎。
他被拖到她面前。
凯罗拉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男人。
“温妮在哪？”
“她很担忧。”
“温妮在哪。”
“她不想再看到弱者无辜地死去。”
——噗
滴滴殷红落下，但他还是要说：“你也有欲望，你想”
——咚
“如果不是你之前做过那些，我早就杀了你——”
“把他关起来。”
萝拉不解地看着他被拖离：“他看起来很沮丧？”凯罗拉不屑：“只是个受内心之火摆弄的可怜虫，我们承受过的一切他再活一千年都想象不到。”
“他最后想说的是什么？”
“母树和留存，你想选哪个？”
她还要再问却迎来族长的冷眼。
她说他已经废了，唉，如果他再不开口，他会被折磨死的。
萝拉复杂地走到他面前。
他被束缚在带有尖刺的黒藤和黑藤柱上。
他的右眼漆黑空洞，满身鞭痕，脸颊被削去皮肉。
她没有听到过他的任何一声惨叫。
“那些人都死了。”
他的身子似乎轻颤，虽然弱不可察。
“你就是因为这个难过？”
——唉
“为什么？”
他快死了......
萝拉忍住颤抖，手中浮现青芒。
“你连随便说个地方都做不到？”
“你知道族长怎么说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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