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厄在间不容发之际施放了雷霆氏族的传承之力,抵抗风袭。但就算如此,所有的黒甲人影还是被那股飓风吹落下马。
唯有【因达尔】的虚影仍然挺立。
其余受到飓风影响的迦图骑手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兽人冲过来。
“格罗姆,屠神吗?”阿提拉问他。
“屠!”血瞳兽人发出震天怒吼,爆发冲刺对准【因达尔】
在那神殿前的传承祭祀场,放眼望去,一片狼藉。
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对手,阿提拉看着踉跄爬起来的诺厄,依然紧握长矛。
“啊!”这位迦图的军阀双眼带着决然,义无反顾地对独眼的骑士发起冲击。
那个骑士残骑裂甲,更像是带着旧时代的回忆,他胯下的战马又老又瘸,那是承受了风属性增幅后,带来的后遗症,爆发了本来不该有的速度和力量,理所应当。
一骑一人转瞬交错,“啪”地一声长枪断裂,还有战马嘶鸣的声音在场间响起。
“砰,”独眼的骑士摔落下马。
黒甲大汉连续倒退数步,一截断枪刺入左肩,他面色痛苦地喘息着。
在他面前,那名骑士缓缓站起身,他拔出长剑,步履蹒跚地走来。
寒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起几缕散落的发丝,他强撑着抽出腰间的直刃刀,指着面前的骑士。
“这次我不会再输给你。”诺厄双眼迷离,满头虚汗,看着那个他从来都没服过的独眼。
骑士双手握剑,剑势低摆,尖指彼方。他一身旧铠,斑黄的锈迹附着在甲胄,就像是把风霜永远地涂抹在上面。
周围不断传来入肉和惨嚎的声音,但两人只看着彼方,脚下轻挪,雪花静静落下似在抚摸二人,但这一刻再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影响他们。
长剑轻轻闪耀着光芒,那道光刺进诺厄的眼里,就跟彼方的眼睛一样冷,冷如此刻寒霜。
冬日,冬日,这是我见过的第二十七次大雪了。那名骑士带给他的感觉,不得不让他如此感慨。
诺厄的嘴角流出鲜血,他低头看着插进胸膛的剑,居然连剑都是生锈的。
他笑了,至少在剑甲这方面,我终于赢了你一次。
这位迦图军阀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脸上充斥了茫然和遗憾,“野心还是消散了。”
阿提拉拔出长剑,右手抽动的力气过大,让他承受了惯力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他轻喘着,呼出的气息透过头盔孔洞形成一团飘散的薄雾。
他转身四顾,旁边满是兽人暴虐及黒甲战士决死的身影。
人影绰绰,铁血交流,战士掉落的手臂握不住满地残枪,开裂的圆盾盖在黒甲图腾上,守护仅剩的荣耀。
空气中充斥着冰冷和血腥味,在死亡的恶臭中,菲卡维的女战士和兽人各自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独眼骑士拖着长剑,脚步蹒跚地走,一路上两边战斗的人不断倒下。他没有听到过有任何人求饶,黒甲战士战到最后一刻,至死方休。
“阿提拉!阿提拉大人!我投降了,你赢了!”雅各布惊恐地蹲坐在地上,还不断往后退着,他的身前是一地的死尸。
可绿皮小子完全没有理会他的哭喊,手中举着的狼牙棒“呼”的一声就砸过去。
雅各布抬剑格挡,武器却瞬间就被砸飞,同时扭得他手腕剧痛。
“啊!啊!”他面目扭曲,嘴巴夸张地张到最大,瞳孔里映出了那名绿皮小子再次高举武器的影子。
阿提拉来到不朽冠军的面前,她满脸血污,枯黄的发丝披散黏在脸颊上,胸甲被长矛刺出两个小洞,手臂,大腿全身伤痕。
他指着祭祀场中央的雕像,笑问:“是她让你们这么坚强的吗?”
希波迷亚双眼颤抖,里面的水波已经快要倾泻而出,她跑过去一把摘下骑士的头盔,就吻了上去。
她的味道很腥,这是他当时的感觉。
很久才分开,唾液在双唇间连成几条细丝。
阿提拉对她说:“跟我回去吧,我不会再让你走。”
他能感觉到那个瞬间她在颤抖。
她紧紧抱着他,那天她失望离开之后回到聚落两天两夜都辗转难眠,睁眼闭眼都是他。她想再次过去那个男人的身边,到了临头却又不想过去,她们菲卡维人的性格向来简单直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复杂忸怩,患得患失。
“我要你。”
“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拒绝她!”格罗姆走过来大笑道。
然后他就被她推着解除了拥抱。
阿提拉无奈地回头一看,战斗已经解决了,战猪骑手在场地四处乱拱着。
菲卡维女战士来到他们的面前,对希波迷亚行了一礼——右拳强而有力的甩在左胸前。
她们的不朽冠军吩咐她们:“别让那些兽人进来。”
接着她就拉着阿提拉进入神殿内。
“那我呢?”格罗姆挠了挠头,想要进去,却被女战士拦住。
还是阿提拉说:“让他进来吧!”
才阻止了一场差点发生的冲突。
菲卡维的神殿比较简陋,一座高三米的石头建筑,一半在山洞里,一半在洞外。
延伸到外面的部分,形状不太规整,门口前有四根圆柱支撑,拱门和石壁上雕刻有模糊的图案,可惜看不清楚。
进入神殿,里面的空间不大,大厅里面打造得四四方方,非常养眼,比外面那些粗犷简陋的建筑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墙壁上钩挂有火炬,用于照明,阿提拉一路走去,能够看到上面刻画了一幅幅抽象的壁画,哦,还有红、绿、黒、白四种颜色。
希波迷亚把他带到大厅正核心之处,就站在一名成熟女人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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