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拖着行李箱从火车站里出来,看向眼前冰冷而不失火热的城市——1923年的伦敦。
“您好,请问这里能不能给我一份工作?”理查德满脸堆笑,把手中的简历递了过去——理查德,高中毕业。工头看都没看那份简历,“有学历也没用,大学生在这里也得去搬病人。”工头上下打量了一遍理查德,“身体还不错,来这里干两天吧。”
理查德奔走在黑暗的走廊里,和其他护工一起把病床从这个病房里推出来,再把另一张病床从走廊里推进病房,病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病人。白色的被子仿佛预示着他们的结局。黑暗的走廊里常常刮起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凉风。
理查德将一个包裹送进地下室里那些已经半边身子埋进土里的一个病人手里,病人颤颤巍巍的抓住理查德的手,眼神中放出异样的光彩,“孩子,这世界上有神,不是耶和华,也不是默罕默德,而是诸天之上的司辰们。”病人从包裹里抽出一张纸,小声地诵咏着。“这是灯,这是伟大的灯,他在焚烧自己,他在教导我们。”老头更加用力的握紧了理查德的手,“您是一位聪明的教徒,您必将成为使徒,您必然为这世上伟大的圣徒。”
理查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想后退,但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并坐在了老人的床边上。
老人用尽全身力气坐了起来,“帮我写点东西。”理查德凑了过去,“这是我的遗嘱,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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