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市私立高等教育综合学院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驶入校门,很快停到了一栋办公楼底下。
文叔和文莲上得楼,找到了一间-周校长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间有几张桌子,还有三个老师在里边办公,而最里边一张桌子,是校长的办公桌,周校长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哎,老周!”“哦,茂才!哎呀呀,快进来,来,坐,坐。”周校长忙招呼着,文叔和文莲便在旁边沙发上坐了,又有老师递过两杯水来。
“老周啊,现在还忙着呢?”“是啊,明天正式上课,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哦,这就是你侄子文莲吧?”“嗯,叫周叔叔。”“周叔叔好。”“你好你好,以前就听你叔叔说你成绩蛮好,还拿了全校第一的,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啊。”“老周,我这侄子就拜托给你啦。”“没事没事,放心,嗯,就是我们正规考进来的学生,名额都满了,现在扩招的学生,二班也安排完了,就是三班还可以安排,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我还可以在正规生里面留个名额,里头的学生,基本都是430分以上考进来的,素质要好一些,扩招的那就不好说了,里头随几多分的都有,素质嘛,有待提高。”“哎呀,有个地方安排就行了。”“就是只怕委屈了我们的高材生哪。”“周叔叔,不要紧的。”“呃,好好,那就安排到三班吧,以后看一班有没有空缺的名额,不行再调吧。”“哦,没关系,没关系。”“那我这就安排,对了,先给你安排寝室吧,曹老师。”周校长叫道。“哎。”一旁转过一位年纪大的老师。“这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周校长介绍道。“老师您好。”“老曹啊,你先带他们去安排一下寝室吧。”“好,跟我来吧。”曹老师道。“老周,我先帮忙给他安排好,一会儿咱们到外头去吃饭,啊。”“哎,好好,你们先去吧。”于是文叔和文莲两个便跟着曹老师走了。
三人来到一栋看上去有点旧的宿舍楼,上到六楼,来到了第三间房,门上写着A603的字样。
进得门,只见左右各并排着两条上下铺的床,应该是八个人一间寝室,前面左右各有一个同学,左边一个胖胖的在看报,右边一个躺在床上小睡。
“喂,杨秀林他们呢?”曹老师问。“他们刚出去了。”看报纸的同学放下报纸答道。“哦,这是新来的同学,你们哪几个床空着,安排一下。”曹老师道。“这两个上铺,还有这个下铺没人,你自己随便,看住到哪里,把上面箱子什么移一下就行了。”同学道。
“那,你们安顿一下,我手头还有一些事情,就先过去了。”曹老师道。“好的,您忙,您忙。”“今天晚上都要到班里开会,不要迟到了。”“好的好的。”说完曹老师便离开了。
文莲平常比较爱干净,便把靠外边一个上铺整理了,另外两个同学自顾玩自己的不提。
整理完床铺,文叔叔便道:“莲子,我们去周校长那里去,和人家吃个饭吧。”“嗯,好。”两个人便一起去找周校长吃饭去了。
却说这寝室里,看报纸的同学一会儿看完,将报纸折了,对小睡的同学道:“喂,余忠,还在睡呀,政委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怎么知道,我还等他们带饭呢,肚子饿死了。”“哎呀,你起来行不行,刚刚新来的那个卵子看到没?妈的,一看都是个有关系的,军训刚搞完他才来。”“那又怎么样?唉,老子肚子饿死了,这些天真他妈累死人。”余忠还躺在床上抱怨。“你他妈起来行不行,去看看政委他们回来没有。”“哎呀,你烦不烦。”余忠不耐烦的一躬身爬起来,露出一头扎乎乎的黄毛。然后踮着个拖鞋跑到走廊上,一会儿又回来:“没有,冇看到。”“耶?怎么还没回。”“再等一下吧。”“这几个家伙不会是把我们给忘了吧,刚刚老师把我们两个叫去打扫教室,才托他们帮忙打饭,要不然叫他去我还不放心呢。”“难道自己先吃了再帮我们打?”“八成是,那个熊飞,傻里苕气地,老黄又是个风吹两边倒地,杨秀林鬼心思多,他要是说先吃了,八成都是听他的。”两人正议论。
“谁在背后嘀咕我……们咧?”门外传来一声。“哇!!”俩人一惊,三个人由外而内,为首的年轻人,青眉秀目,穿一件白色短袖,着一条深灰色长裤,正是六层长阶喘未定,玉面蒸红微怒含。手里拿着两个搪瓷饭碗,一下子就搁到中间靠窗的桌子上。“呼~呼~累死我了。”另外两个同学也将碗放到桌子上。
“呃,那个……”背后说道的同学满脸堆笑。“呵呵呵……”杨秀林也望着他露出一脸笑意:“你刚刚在说我们什么呢?”“我,没,没说什么,呃,不好意思。”“他以为你们先吃了。”余忠插一句。
“哦,是这样?”“呃,不,不是。”说坏话的同学狠狠瞅一眼余忠。“以为我们先吃了?老子们三个跑去打饭,结果饭还没开,排队等了他妈半天,好不容易才打到手,又爬六楼跟你们把饭送来,结果还没进寝室,就听到你们这两个贱货在背后唧唧歪歪说老子坏话。”“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你们还没回来,我以为……”“你以为?什么时候轮到我以为!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啰!你这个死胖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都快吃成猪头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胖子作辑道。“还有你!”秀林掉头一指正笑得呵呵响的余忠:“你这个黄毛小乌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在旁边帮腔,你还笑,还笑……”“唔。”
“是地撒,老子们打饭都打得快累死了,他们吃现成的还在背后说拐话。”另一个体格粗壮,相貌粗鲁的同学说着已打开饭碗。“行了政委,快吃饭吧,都饿死了。”另一个同学也劝道,说着也拿起勺子。“是地,先吃了再说。”体格粗壮的同学已开始海吃了。
“哼,老子吃了饭再跟你们算账。”杨秀林说着,也打开自己的碗盖,于是寝室的人都开始用饭了。
“哎,政委。”“什么啊?”“刚刚你们不在,又新来了个卵子。”“哦?难怪,我说怎么又多了个铺。”“嘿嘿,这个家伙和他老头一起来的,刚刚说去吃饭去了。”
“……妈的,老子们刚刚搞完军训,这家伙就来了,难不成有些背景?”“是地,那时走的时候,听他爸爸说要去和校长一起去吃饭。”“哼,老子们搞了这些时候的军训,一个个晒的像泥鳅,他倒好,现在才来。”“是地撒,你看我都晒得这么黑了。”体格粗壮的同学,伸一伸自己黑溜溜的胳膊。“你晒不晒都差不多。”杨秀林搭一句。“呵呵,是晒黑了嘛,不过政委晒了都还是那白。”众人又埋头吃饭。
一会儿,“新来的那个卵子长什么样?”杨秀林问道。“总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孔。”余忠答。“嘶……”秀林长吁一口气,转头看向胖子。“哦,长得白白净净的,看起来一表人才蛮斯文的。”胖子立马回答。“黄承韬,去把门关一下。”杨秀林道,旁边一个头发梳得光光溜溜,圆脸滚滚的同学,即过去把门推上了。
杨秀林便道:“那个小子,我们天天军训辛辛苦苦累死累活,他现在才来,明摆的是不想军训吃苦受罪,不整整他,都对不起祖国和人民。”“诶,他家里估计蛮有背景,只怕不太好吧。”黄承韬道。“那又怎么样,连本公子都来军训一视同仁,他凭什么搞特殊,老子就是见不得这种人。熊飞!到哪里去?”“我吃饱了,洗碗去。”“妈的,待会再洗不行?”“哎呀,都听你的,你说么样就么样搞,我洗碗去啦!”粗壮的同学开门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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