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村作为一个太行山脚下太白岭的小山村,只有一条通往县城的小道,此刻正值寒冬,随时都可能大雪封山,平日里若不是赶集,除了行脚的商人,罕有人行走。
而这一日,却意外来了一行路人。
为首的是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人身高九尺,长得是目深口大,虎背熊腰,英武有力。特别是还略显稚嫩的脸上竟蓄了一脸络腮胡,配上粗犷的五官和腰间那柄七尺长的青峰剑,让人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位勇猛过人的侠客。
而另一人看似年纪略大,生得是身材瘦小,仅五尺余,腰围一束,皮肤黑燥、鹰鼻小眼、形容丑陋,看着却怎么也让人喜欢不得。
而两人身后,则是五六名仆役,跳着沉甸甸的担子。
“要师兄,此次之行,还是有劳你了!幸好你这几日周游到洛阳,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找谁帮忙呢!”年轻高大的男子,一边走,一边向身旁的伙伴叨扰道。
“哪里哪里,专弟之事,便是为兄之事,只是如此这般,未免有些辜负她人了。你们两家不是世交么,到时候,汝父哪里,恐怕不好交代。”
“无妨,无妨,父亲的心意我也明白,只是你我这一路走来,可曾有所发觉?这些年天下各国朝廷皆是奸臣当道,天灾人祸,周边大多数百姓都已饥不饱腹,盗贼蜂起,洛都里甚至在流传,说大祭祀夜观星象,帝星隐而贪狼现,天下流传已久的400年之大劫将至,如此乱世,大丈夫当以天下之事为己任,解救苍生于水火。哪有功夫谈那儿女私情。何况你我兄弟二人也该明白,我等并非常人,一旦乱起劫至,必然置身于其中,自身尚且难保,又何必连累他人。菲菲平日不似寻常女儿家,除了喜欢绘画,就特爱舞刀弄剑。而这些箱子面,除了我父亲这些年收集来的名家名画,就是我花重金让人打造的一些刀枪剑戟,平日里伯父不让菲菲耍弄这些,菲菲总是偷偷趁我练武之时,偷偷的玩耍。此次我送她这些,她一定高兴。这就当我对她的补偿吧,想来菲菲也不会怪罪我的。”
“哈哈哈,专弟真乃英雄也!”那猥琐男子闻言,抚蓄长啸。
就在这时,一行人正好经过一个山口,却见路中间横七竖八倒着数颗齐腰粗的断树,将道路近乎封死。
年轻男子正要指使下人前去将断树挪开,却听得“哐”的一声啰声。从山间的树林后跃出三个手持钢刀的黑衣蒙面人来。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其中一个脸上蒙着青色面巾身形略显娇小黑衣人抬头喝道。
“你们听到没有,这位是我们太白岭的乌龙寨的二当家——座山雕!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前一次有个商人自作聪明,私自在裤裆里藏了两文钱,被我家大王发现了,可是活活吊在树上抽了三百鞭!打的那个啥劈开肉酱啊!咱先提醒下你们,还是识相的乖乖把东西留下,要是让二爷我发现你们私自留下一个铜板,嘿嘿——”接着说话的是一个蒙着红色面巾的黑衣人,“到时候二爷发起飙了,我就是想救你们,也救不了!”
说着,青巾黑衣人还将手中的钢刀一横,恶狠狠地附和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打劫了,打劫了!钱包手机都给我拿出来!IP、IC、I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谁敢不说,先问问我手中的钢刀答不答应!”
“哦?那你又是谁?”身形矮小的男子望了一眼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却不惊慌,反而问道。
“哼!我是谁你们都不知道么?说出来吓死你们,我就是太白岭上乌龙寨的三当家,平日不吃素,最善扒皮抽筋,吃人不吐骨头的钻山豹是也!”
“那这二当家,三当家都有了,那这位想必就是你们太白岭乌龙寨的大当家咯?”
“哈哈哈哈——不错!我就是这方圆百里家喻户晓的恶霸,小孩子听到我的名字就啼哭,大人见到我的人就闻风丧胆!太白岭上乌龙寨的帮主,江湖人称玉面飞龙的至——尊——宝——!”
专诸和要离二人闻言,对视一笑。
“专弟可听过曾听过至尊宝这个名号?”
“要师兄行走江湖多年,三川五岳皆曾去得,都未有所耳闻,我哪里会知晓呢。看样子也就是几个没见过世面吹吹牛皮的黄毛小贼,不如就让兄弟我随手打发了吧。”
“老大!他们不怕哎?还要打发我们!怎么办?”三当家见二人不惧,不由得转身问落在最后的那名黑衣人。
“那还用问?当然是揍他们啦!老二,你上!”
被称作是二当家的青巾黑衣人座山雕闻言,把身一挺,挥舞着拳头喝道:“那个过来领死啊?”
“毛贼那有那么多废话,看你家专大老爷怎么教你做人!”说着,那个高大壮硕的专姓男子拔出长剑便是一记白虹贯日。
青巾黑衣人却也不惊慌,迎着对手亦是同样一记针尖对麦芒的白虹贯日。
剑尖与刀锋相碰之时,扬起一阵尘土,发出尖锐的撞击之声。
雪柏看的是一惊,这世界难道遍地都是怪物么,这壮硕男子竟然与涫羽之力,不分上下。
“爽快!再来!”二人同是大喝一声,身形一转,又是对拼了一记,两人顺势战成一团。
只见那男子的剑法如彗星袭月一般,横扫而来,剑法一招快过一招,气势如虹。
而涫羽亦不示弱,手中的钢刀如灵蛇一般,法淋漓尽致,
二人斗了四五十招,却是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为首的那名大当家看着战况,不由得扭头低声对着一旁的三当家道:“这就是你说的软蛋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