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疾瞄准了一个空隙,手一松,箭矢便呼啸着射了出去,直直地指着拓拔皓。
这一箭一下子将拓拔皓的头盔给射掉了,巨大的力震得拓拔皓脑袋发晕。要不是这头盔质量够好,没有让箭矢给穿透,这拓拔皓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段无疾见状又射了一箭,拓拔皓脑子还在发晕,根本来不及反应,被这一箭射中了肩膀,跌下马去。
楚逸见状大喜,领着骑兵奋勇向前,想要把拓拔皓给俘获了。
拓拔皓的亲卫抵挡不住,纷纷死于刀下,楚逸跃马而去,一把拿住了受伤的拓拔皓。
拓拔皓被擒拿住了,其他北明骑兵也都溃散开来。这一番交战,楚逸的弓骑兵损失了七百多人,斩首一千二百多人,算得上大胜。
楚逸带着人就赶去桓台城东边的大营,拓拔肃的剩下的兵马还有五千左右,楚逸目前没有与之交战的能力,但是只要守在大营里,楚逸也不怕他。
拓拔肃那边,当溃逃回来的士兵向他报告了拓拔皓被擒,手下军队已经被打垮了,拓拔晖和虞柏都义愤填膺,请战夺回拓拔皓时,拓拔肃却宣布了撤军。
“我们这一战损失太过惨重,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怕是都回不去了,还是撤军吧!”拓拔肃说道,似乎没有将自己的儿子的生死放在心上。
“舅父,让我带人去进攻一次吧!我一定可以把表弟给救回来的。”虞柏抱拳请命道。他的额头上还有一道被箭矢划出来的血痕,鲜血流了半张脸,已经在脸上干涸。
“撤军!”拓拔肃还是坚定地下达了命令。
楚逸回了大营,立即让军医给拓拔皓包扎伤口,关武侯之子,还歹算是个人物,加上还是自己的同学,楚逸也不想他稀里糊涂地死掉。
“楚兄弟,没想到啊,我会栽在你的手里!”拓拔皓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被包扎好后,带到了楚逸的营帐里。
“还不是你们北明太过猖狂了!带领一万骑兵就敢深入我大齐国境,居然还想杀进京畿地区,真当我这个巡防营校尉是捡来的?”楚逸拿了一个酒袋,往嘴里灌了两口酒,一口酒气呼到了拓拔皓的脸上。
“确实是我们太过自信了,但要是全盛状态的大明铁骑,你信不信你的弓骑兵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拓拔皓想要为北明的骑兵辩解一番。
楚逸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是认可了这个说法,要是北明铁骑全盛状态下还会如此随便地被自己训练了几个月的弓骑兵给吊打了,那北明怎么可能把东齐欺压到这种地步。
“这一战,你们北明怕是损失了有五千骑兵吧?”楚逸笑着询问拓拔皓战果。
这让拓拔皓面色都变青过来了,虽然拓拔皓手下逃出升天的还有千余人,但这些人绝大多数都难以逃出齐境,除非他们能遇上拓拔肃的军队。
但是拓拔肃已经不敢在这块地方久待了,他知道手下的兵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需要占据一处村庄,据守休憩一下。
休息了一个时辰,楚逸再次召集弓骑兵,点出了一千个状态还很好的士兵追袭而去了。
楚逸从来就没有想放过这支军队,之所以没有立即率军追击,一是让士兵休息一会儿,调整状态;二是麻痹敌军,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没有继续追击。
拓拔肃往北奔了十几里,还没有见到有追兵,心中略微安定下来。拓拔肃硬着头皮撑到傍晚,找了一村庄,命士兵将这个村子的村民屠戮干净,尸体找一处沟壑给埋了,抢夺了这个村子所有的粮食,让手下士兵饱食一顿,之后就各自找地方睡觉了。
拓拔肃还是不忘布置了五百人充当哨兵。可这些士兵都是奔波了几天了,十分疲惫,如果继续一晚上不休息,明天还得继续北逃,神仙都受不了啊!
于是这些所谓的哨兵基本上都找了僻静的地方休息去了。
等到了四更时分,就连真的尽忠职守的哨兵都开始眼皮子打架了,几百支火箭射进了村子里。
这些屋子都是茅草屋,遇到火星一点就着,而且这些火箭居然开始从四面都射进了村子里,让这片村庄四下都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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