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城尉朱烈哭哭啼啼的,脸上被楚森抽出来的那条马鞭印还没有好,“这都是那路沆要求的,路沆贪污成性,自己的粮仓都放不下了,这才要放到小人这里。路沆不仅是小人的上司,还是路家的人,小人是实在不敢得罪啊!”
这就是完全在胡说八道了。
楚逸是停不下去了,直接说道:“朱烈,那路家路沆的确不是好人,不过你究竟是什么德行以为朕不知道吗?
来人,拉出去车裂!”语气中杀气凌冽。
楚逸在说路沆时,偏偏前面加了一个“路家”,这让路俜心中压力大增。
楚逸当堂要车裂朱烈,不仅吓坏了好几位大臣,当事人朱烈直接便翻白眼,吓晕了过去。
不过这不妨碍执行公务,楚逸的禁军直接上来将朱烈拖走,准备去车裂了。
最后,路沆被带了上来。
楚逸没有说一句话,冷冷地看着他。
路沆被带上来后,就一直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然而,等了一阵功夫,路沆见楚逸还是没有问话,忍不住稍微抬头,眼睛上挑,看向楚逸。
这下子正好瞧见了楚逸那冰冷无情却又凶狠的眼神,顿时吓得路沆将额头再次重重地磕在地上。
“陛下,罪臣只是一时糊涂,罪臣知错了,望陛下饶罪臣一命。”楚逸不说话,路沆只能自己说了。
路沆贪污证据确凿,他也不敢继续不承认,这样除了激怒楚逸没有任何好处。
路沆只能够一味求饶,请得楚逸的宽恕,或许看在路家的份上能够饶自己一命,这是路沆内心的想法。
楚逸终于开口:“饶你的命?你犯下如此大罪,居然敢叫朕饶你的命,真以为朕不敢动路家子弟吗?”
听到这话,路俜再也坐不住了,慌忙爬了出来,向着楚逸磕头:“陛下,此事只是路沆这个路家不肖子孙干的,与路家毫无干系啊!”
路俜必须要撇清关系,否则真让皇帝将这件事往路家身上牵扯,那对路家可就是万分危机了。
但是路沆毕竟是路家的旁系子弟,犯的案子也不过是贪腐,算不得大逆,路俜也亲自出来表态了,若是楚逸非要牵扯到路家身上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百官也会认为是楚逸故意针对路家。
百官不会同意一个君王可以肆意打压世家的,这就是路俜在借势。
楚逸嘴角裂开一笑:“很好,路公果真是深明大义啊!既然如此,路沆犯了欺君大罪,当夷三族,就有路公来监斩吧!”
这个命令震惊全朝,路沆虽然是路家的旁系子弟,但是他到底是路家人,三族便是父族,母族,妻族,其中父亲一族也都是路家人。楚逸这是让路家家主去监斩路家人。
若是贪腐这个罪名,楚逸是不能定下夷三族这种重刑的,所以楚逸不提贪腐,只谈欺君,看其他大臣如何求情。
好歹毒啊!这是许多大臣对楚逸的想法。
江元举也不得不站出来为路家说句话了:“陛下,犯事者乃路家人,由路大人来监斩似乎不妥。”
“无妨,路公乃高风亮节,深明大义之人,朕料想路公不会徇私枉法的。”楚逸故意没听懂江元举的意思,以为江元举怀疑路俜会徇私。
“大人,可是……”江元举还要再说。
“好了,江公,路沆都说了朕不敢招惹路家,难道江家也认为朕不敢招惹江家?”楚逸这句话即是恫吓江元举,也是向百官表示自己如此行事是在发泄路沆轻视自己的愤怒,并非针对哪个家族。
这顶大帽子扣了下来,江元举哪里敢受着,立即告罪,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