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修女望向了老妇人,因为她觉得药品是属于老妇人的,并不能由修女自己决定。
护士低下头狠狠地咬着牙,不久之前她还如此趾高气扬地对着老妇人说,“她的生命是没有价值的”这样恶毒的话。
看来修女也是要故意刁难她。
当然不止老妇人,还有许许多多的难民,年轻的护士们呵护那些英俊帅气的“卡萨斯驻军”的伤员时,自然而然也是忽略门外那些满身污秽的难民的。
可是老妇人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把不多的药分给了护士一点。“既然这位修女曾经说过人的生命是平等的,那么他就有全力分得活下去的权力。”
护士傻傻地拿着药品,愣了好一会儿才飞快地跑开。
“原来自己救的老妇人也是一名修女。”修女心想,这下子这个教堂里面有两个修女了,自己再也不会孤单。
终于,她步入了梦乡。
……
“起来了,起来了。”修女张开眼睛,天边划过一道白肚皮,还有好一会儿才会天亮。
少年正站在那棵栗子树上朝着她的窗户扔小石子。
修女在床上转了一个身子,后后背对着这个烦人的家伙。心里祈求有人抓到少年,最好把他抓去坐牢,这样的话就有好长时间不会见到少年了。
“是谁在那里!小偷吗?”
半梦半醒间果然有人发现了少年弄出来的动静,修女听出声音是她的忏悔神父,虽然不是最让她害怕的主教,但是以忏悔神父的性格,肯定会把少年给抓起来的。
在修女们的圈子里,忏悔神父的严厉也是出了名的,对待修女们是紧闭,虽然忏悔神父不能直接惩罚少年,却可以以偷偷摸摸进入教堂的名义把少年抓起来。
“快开窗户让我进去!”站在外面少年喊道。
修女回头望了一眼少年,少年虽然每天都要捉弄自己,但是如果少年真的被抓起来,很久见不到少年,修女总感觉失落落的。
自从少年第一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修女感觉少年正成为自己的生活里面的一部分,这种感觉令她很害怕,也有一点点的兴奋。
修女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把窗户打开。
少年跳了进来,脏兮兮的鞋子把修女放在桌子上的一堆书给踢乱。.unsh.c
“你好笨,那么几步路都能摔倒。”少年坐在桌子上,高高在上地望着修女,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慌张。
“你为什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不要搞得那么见外嘛!你忘记了上次,我们不是通过亲密的接触建立了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了吗?”
“那次是你威胁我的。”修女低下了头,望着自己磕到凳角的膝盖,上面浮现着淡淡的乌青。
“我可没有威胁你碰我的这个。”少年举起右手,用左手在上面花了一个圈。
“可是......那也只是碰手而已。”
那天少年忽然带着自己跑出了教堂外面,因为冒犯神灵的那件事情,修女不得不冒着被主教发现的风险在休息日那天和少年溜了出去,去了镇子上面。
一路上修女的心都晃荡晃荡的跳动着。那天修女少有的没穿黑白色衣服,而是很平常的一件衬衫。修女站在橱窗前面,望着那个脱去了宽松的修女服,换上了一件紧身桃红色的锦缎长衣,那时候修女已经发育了大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少女的美丽。春日的流光在她的身上闪烁,路人正不时的回头望着她。
那个时候似乎修女不再是那个普普通通,爱犯错的笨修女。
修女握着拳头,站在镜子前面祈祷了一番,希望这一次不会因为逃出来而被主教发现。
而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
“侍奉神明的人不会成为一个女孩。”少年打破了修女的回忆,“修女就是修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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