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机勃勃的森林,为什么突然寂静无声,因为有一群猎杀者,正在埋伏猎物。
晶石微弱的淡绿光茫,并没有映射多少生机,反倒是狼群天然的掩护,高处的头狼又连连对着黑夜长啸。
头狼声音震颤这片空间,丝毫不减气势,气魄非常,好似充满无奈的悔恨,充斥着失败的凄凉,无尽的恨意似乎随时要喷射出来。
它太喜欢这黑夜了。
群狼没有一头敢于发声附和,安静得令人发毛,昏暗的环境下只有一对对,幽绿的灯笼上下跳动。
方程的愤怒一点点消散,取代的是逐渐清晰的理智,他必须想到解救自己的办法,与群狼僵持下去,将毫无生路,必须找到突破口,然后逃之夭夭。
必须往反方向逃走。
在方程的周围又围起了一层层,尖锐的冰刺、厚重的冰墙,手上的冰盾厚度达到了,抬起的极限,手里的冰锥发着寒光。
过度使用冰原力,让方程一阵虚弱,脚步虚浮,但死亡摆在面前,容不得丝毫松懈。
他很害怕,但必须活下来,必须回家。
深灰巨狼,看着一切,高昂的头颅满是不屑,如果是其他生物,他绝对会让对方慢慢品尝,死亡的恐惧。
但人族必须尽快消失,尤其是那种发亮的血液,值得它亲自出手。
巨狼后腿微屈,向前伸出前腿,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它要一击毙命,龇了龇嘴里尖锐的白牙,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猎物。
方程被盯得发毛,激起一身冷汗,急忙把盾摆在面前,躲在厚实的冰阵后面。
狼王等它的猎物做好准备,它只要正面一击,一击毙命。
嗖~~
巨狼的身后带起一阵疾风,它的面前冰阵,层层破碎,它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任由冰刺击在身体上,慰藉它那早已酸痒难耐的骨头。
眼见自己拼命垒起的层层冰障,如此不堪一击,方程透心凉,内心一股股绝望滋生,到底希望在哪里。
人在绝望时就会勾起,心中最美好的回忆,方程亦是如此,他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不时浮现儿时的回忆。
母亲温暖的歌声哄自己入睡,父亲修长的教子鞭有一种抑扬顿挫美,双亲脸上深邃的皱纹,透着九分慈爱。
弟弟妹妹在自己身上胡乱蹭弄,遮住了醒目的八块腹肌,还有爷爷奶奶......
回忆只一闪而过,扑面而来的危机感将他狠狠拽出,方程瞪圆了眼睛,透过细小模糊的冰层缝隙间,一道鲜红刺目的伤口,映入眼帘。
巨狼动作太大,加上刚刚应该被白狼一家击伤,伤口正渗出血滴,染红了碎了一地的冰块上。
他发现了一线生机。
方程心中重燃希望,把右手上的盾牌抬到脸上,他必须挡住一击,保护好头部。
巨狼只用片刻,击碎了方程面前的冰障,双足击在手上的盾牌,它似乎没有用全力,方程单膝跪地,明显感觉到凹下一点。
只见巨狼把方程按在地上,仰头一嚎,张开大嘴用力想把对方的脑壳咬下,伸下脖子的那一刻,方程的机会来了。
手中早已凝出一米长的冰锥,瞄准伤口,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插了进去。
巨狼吃痛,大头一歪,但离弓之弦,如何容易改变方向,方程的左臂被顺势卸下。
一阵刺痛,又是一阵阵抽痛,发亮的温热鲜血,喷射如注水,方程只感觉头突然变的沉重,那一刻好像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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