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说道,仇和狼狈落下马,郑信提枪欲夺命。千钧一发,一发千钧,听的声却见不得影,只听嗖的一声,郑信啊呀一叫,竟翻身落马!
仇和惊魂未定,看一眼信江龙,只见那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插着一只长箭不偏不倚从背后穿过直中心门,只一箭信江龙便一命呜呼哉!
顷刻前山谷里喊杀声震天撼地,只见大道上猛张飞立于马上,手里端着一张弓背上背着一筒箭!
原来是猛张飞刘横带着义和寨的乡勇赶到,刘横骑着马左右两名军官做先头兵,赶到五柳坡时正好撞见仇和翻身落马,刘横便端了弓箭一箭射死了信江龙!
那乡勇的喊杀声扔在山谷回荡似有千军万马般。刘横跳下马,抽了腰间的朴刀毫不犹豫的一刀将那信江龙的人头割下,将人头举在手中大喝道:“你等虾兵蟹将还不快快跪降!信江龙的人头在此!”。
刘横说完便将信江龙的人头扔在仍在抵抗的贼人群中,那些小喽啰见信江龙已死又听得山中喊杀声大作恐是那义和寨的援兵已到,全做鸟兽散状,刘横端了手里的刀如同砍瓜切菜般将那些跑在人后的小喽啰结果了!
“穷寇莫追!”,安不识一声令下。
刘横收了刀跪倒在地言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知寨大人治罪!”。
安不识知嗯了一声便转身走向仇和言道:“今日多亏英雄出手搭救,若不然恐我安某的性命休矣!”,安不识双手抱拳施礼久久不起身!
“知寨大人言重了,大人之于我好比伯乐与千里马,知遇之恩尚且未报,如何请受知寨大人的称谢!”,仇和将安不识扶起言道。
仇和见刘横仍诚惶诚恐的跪在一旁,又言道:“要说救命之恩,刘横哥哥于我当真是救命恩人,若没他那一箭恐怕此刻我已经成了信江龙那厮的刀下鬼!”。
安不识听到仇和的话,唤刘横过来问道:“我方才听到山谷中有人马喊杀之声,没有我的命令你如何点的兵将!”。
刘横起身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大人,属下并未点兵!”
“那山中人马作何解释?”,安不识言道。
“大人有所不知,俺原本是要点兵来救驾的,大人府中的管家恐将士倾巢而出反中了信江龙那厮的调虎离山之计,便没有答应于俺!那山中喊杀的并非士兵而是仇和兄弟让我组织的乡勇,嘱咐俺只让他们在山中大声喊杀即可,不用前来参战,只需震慑那些贼人便可!”,刘横言道。
安不识闻言大为激赏,搂着仇和的双肩言道:“英雄果然有勇有谋,当真是一表人才!英雄如若不弃,我愿与你结为兄弟如何?”。
仇和听说古代好汉英雄喜欢拜把子结金兰,可未曾想这种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古人结拜时说的那些话听着就很吓人,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就是幼稚吗,成人的世界里哪有什么兄弟情?这安不识少说也得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仇和可是青春年少,这要是说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仇和不就吃了哑巴亏了吗!有些话做不到就不要去说,你以为说着很帅,人生就会很酷吗?做着酷才叫酷!你跑过去和一个女人口口说着厮守终生回头就劈腿大波妹?你那不叫承诺,你只是想骑马罢了!
仇和一时犹豫不决,“这……”。
“恁地犹豫什么?莫不是嫌弃我家大人……。”,刘横心直口快!
这不是逼着人家说YesId嘛!是不是待会儿还要交换信物,请个司仪来唱诺?
“兄弟有何顾虑?但说无妨!”,安不识是个正常的成年人给了仇和台阶下。
“知寨大人明鉴,我并无他意,只是小弟身世如此,恐今后会连累到大人。”,仇和指的是自己天师府道士的身份,说的很委婉希望安不识能理解。
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安不识沉思片刻道:“即使如此,我安某也不强求,只是今后不须在叫我知寨大人了,直接称呼哥哥便是!”。
称兄道弟和拜把子是两回事儿!
“一切依哥哥便是!”,仇和言道。
闲言少叙,安不识命猛张飞刘横组织乡勇清扫五柳坡战场,战死的官兵登记造册将尸骨送还亲人核算抚恤银两。重伤的士兵派车送回寨子医治。
安不识骑了马返回义和寨。管家出门迎接,安不识表情阴郁只是请嗯了一声便回到厢房,自然是要沐浴更衣打扮一新。
除了管家,在义和寨里还有一个人因为这场战事而感到失落的便是仇和了。
和管家不同,仇和的失落与权利欲望无关。仇和失落的心情是来自于杀戮。宋时还没有人人生而平等的概念,一个人如何可以去结束另外一个人的生命?任谁和任何一个组织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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