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漫长的下午过去了大半,从湖上吹来的凉风驱走了晌午的炽热。孙氏酒店变得热闹起来,来往的商旅客歇了马匹,准备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赶路。楼下喧嚣的交谈声惊醒了仇和,仇和走出客房在二楼凭栏张望。
孙新仍旧面色凝重的坐在柜台里喝着他的茶水,这厮脑袋上似乎长了眼睛,竟在仇和出门的一瞬便知道了,连忙抬起头笑着同仇和打招呼!
反观顾大嫂正坐在酒店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同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惬意的交谈。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惹的顾大嫂一阵花枝乱颤。顾大嫂不经意间回望了一眼二楼,瞥见仇和露出一副香艳媚人的笑容。
仇和饶有兴致的看着孙新和顾大嫂夫妇二人,心想这顾大嫂真的只是单纯开酒楼的吗?看那一颦一笑的万种风情,顾大嫂可能还兼顾卖肉吧。当然此肉非彼肉也。行了,仇和说的是人肉叉烧包,你们别太污了!
仇和的心中驶过一辆拉着鸣笛的小火车。正想的出神,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仇和一下,仇和吓得一激灵,身子抖动了一下,忽然觉得再这样猜想别人也是索然无味的吧!
睡眼惺忪,哈欠连天的三娘走到仇和的身边揉着眼问道,“你看什么呢?”。
还没等仇和回答,三娘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像是遇见了鬼一般飞身又跑了回去!
仇和觉得蹊跷连忙追了过去,见扈三娘跑回了房间正急急忙忙的找着什么东西。
“怎么了三娘?”,在仇和说话间,扈三娘已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她的雌雄双股剑!
扈三娘提着剑便要冲出去,被仇和一把拦住了。
“究竟怎么了?”,仇和焦急的问道。
“祝彪!和顾大嫂坐在一起的便是他!我要出去杀了他!”,扈三娘言道。
仇和吓坏了,心想咱不能因为逼着人家解除婚约就把人杀了啊!
“三娘,冷静,冷静,冷静……,你不能杀了他!”,仇和连忙说道。
“为什么?”,扈三娘问道。
好,知道问为什么事情就没那么棘手了,可是为什么呢?仇和还没什么理由,“杀人是不对的!”。这句话未免太幼稚了!
“不不不!听我说三娘,咱不能这么冲动!”,仇和试图稳定住扈三娘,心里不停的在组织语言:“首先你杀了祝彪,扈太公怎么办?扈家庄和祝家庄几世的修好就要毁于一旦,如果两庄因此交恶,若是打将起来,扈家庄也不是祝家庄的对手啊!”。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扈三娘转身问道。
“我……,我分析的,分析的!”,起到了效果仇和稳住了扈三娘。“不就是让祝老三解除婚约吗,我们想办法,事情总能解决的,对不对?”。
“什么办法?”,扈三娘问道。
“嗯……,这个……这个……我还没想好!”,仇和见扈三娘又要发作连忙抱住他,“虽然我还没有想好,但是大的方向我已经制定好了,非暴力不合作!”。
“嗯?”,扈三娘哪里能听懂什么暴不暴力合不合作的!
“就是和平解决,我们不打架,行吗?”,仇和近乎哀求道。
彪悍的扈三娘先是泄了气,后又发狠道:“这世界上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
扈三娘放到眼下就是一个异教徒!
“有有有,有的!放心娘子,以后咱们家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行了!”,仇和言道。
扈三娘撇了手中的剑,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仇和的心总算落了地了。
“你不晓得,我要杀祝彪不是因为婚约的事情,而是那厮坏我扈家庄的名声,说我爹之答应把我嫁到祝家是想巴结他们!”,扈三娘竟委屈的快要哭出声来!
话糙理不糙,扈太公老成谋事,独龙冈祝、李、扈三庄联盟,扈家庄算是最薄弱的一环了,出于政治需求将扈三娘许配给祝彪,扈太公肯定是想到这一层了。这么一想仇和更觉得事情复杂了!当然这些话仇和不能说,仇和只得宽慰扈三娘,“不会的,三娘,许是你想多了!”。
“怎么不会,我和我爹说过我不想嫁给祝彪,我爹气急败坏的将我大骂了一顿。”,扈三娘这次真的哭出声了!
仇和竟无言以对,将扈三娘揽在怀里言道,“不要担心,万事有我呢!”。
看刚才顾大嫂和祝彪言谈的亲昵,便知这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但是宋江携水泊梁山众人攻打祝家庄的时候,顾大嫂又是最卖力的之一,顾大嫂和祝彪之间定有玄机!仇和思前想后决定出去一探究竟。
仇和将扈三娘留在房中,只身下楼,刚走下楼便迎见顾大嫂神秘的微笑,仇和参不透其中乾坤,也不去管她了。
“孙新哥哥见笑了,方才小可确实身体疲乏,如今休息好了,咱们同吃一回酒如何?”,仇和径直走到柜台出,掏出一些散银放在了柜台上,对着孙新言道。
“使不得,使不得!”,孙新喜出望外,一边推托仇和的银子,一边言道:“既是我家兄长的师兄,酒肉敞开了吃,这钱兄弟你且收回便是!”。
“诶!孙新哥哥你是开店做生意的,我是赶路住店的,哪有白吃白喝的道理,拿着吧!”,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推让着。
却是顾大嫂扭动着腰肢,笑盈盈地走过来,将柜台上的银子收了起来,“一回生二回熟,仇和兄弟执意付钱,官人莫要驳了人家面子才是,这钱我就收下了!”。
闻言孙新羞红了脸,连忙笑哈哈的掩饰,揽过仇和的肩头,便要找桌子坐下。
顾大嫂指着祝彪旁边的一张空桌子言道,“你们就坐那里吧,正好有些过堂风,也凉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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