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山上,广袤无垠的白雪,像极了秋日里的棉花,孜孜不倦的随风飘散,散落在这方园数万里的山丘上,为这寂寥寒冷的山岭奇灵们送去一丝丝活力。
躲藏在雪地里的鲜活生灵们,一睡醒就不知道去何处觅食,只见先前走过的路已经被可恶的飘雪,遮盖的严严实实,竟然不知道何处是来时的路。
风雪山半山腰上,一座古老神秘的祭坛,散发出圣洁神圣的光芒,静静地把方圆几里的地方笼罩,周围丝毫没有一片雪花飞过,有的只是一个不明所以的雪地精灵,这里是它们新发现的窝棚,这里没有寒冷,也没有杀戮的自然法则,有的只是温暖。
祭坛周围九根用上好冰晶雕琢的九条巨大的盘龙,喷涂着灵力浓郁的白色雾气,把方圆十数丈的祭坛围住,同时昭示着它们不可侵犯。
龙柱前是九十九道冰晶铸成的台阶,像是祭祀的巫师走的神道,祭坛背后是两面巨大的浮雕,上面浮刻了千百万年来人族先贤们的辛劳和功绩。
一面上刻着百姓辛苦劳作,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善良贤惠的妻子在家做好饭菜,静静地等待着丈夫狩猎归来。院子里的孩子三五成群,或七八成群的汇聚在一起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小女孩抱着长辈制作的玩偶,玩的不亦乐乎,男孩子抱着自己父亲作的木枪,木盾开始比拼。
唯有些许老人坐在门前,满面荣光的看着这群天真无邪的一代人,他们似乎也在回忆着自己的过往,也曾经与他们一般,大大咧咧,打打闹闹……
部族里勇士狩猎归来,有人欢喜有人愁。他们拖曳着大大小小的猎物,有千斤重的麋鹿,有尖嘴獠牙的野猪,也有不知名的荒兽,应有尽有,首领和几个体型肥硕的汉子,站在猎物跟前用石刀,慢慢地、轻轻地像一个心细的小媳妇,怕弄掉了一丝一毫的肉。
夜晚篝火前,无论男女老少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每一个人脸上都露出来幸福的笑容……
另一块上则是万千护族战师鏖战诸天神魔。
威严的大帝,睿智的帝师,一往无前的战兵,他们破碎虚空打碎百族通道,征服虚空,一面面人族大帝的旌旗,便会让百族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他们每一次出征每每都会满载而归。
战兵所到之处无不是人族领土,有大帝曾经豪迈的对百族说道:“吾所看到的地方皆是吾人族的土地。”
只是强势的人族开始凋零,一个少年手握断裂的矛,单膝下跪看着周围无数残肢断臂,和永不干涸的人族数千位大帝的帝血汇聚的帝河,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沉重的眼泪压塌了山河,阻断了血河,埋葬了无数护族战师的身躯,带着无尽的仇恨,带着无尽的怒火,他一无反顾的朝着百族那些丑陋人杀去,这一战气吞山河,这一战日月颠倒,无数星河破碎,岁月倒流……只是早已找不到曾经的战友,这一战他孤身一人屠灭百族无数,无数种族消亡,这一战他震碎了无数条虚空通道,断绝了无数种族想要入侵人族的念头。
他疲惫的带着仅剩的残兵败将回到了孤荒,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不想已过千年,他带着人族残部归隐古荒,他带领的部下一个个老去,无数悲欢离合渐渐离他而去,少年在风雪山前一坐便是万年。
壁画上有欢乐,有喜悦,有胜利归来的荣誉,更有大帝一怒,百族沉浮,日月颠倒,时光倒流的恐怖场景,更有一代大帝枯坐山前,却不见老,只是含泪问苍天,“苍天你无眼啊!”
时光不老,岁月倒流,或许是多数强者愿望,谁不愿长生?
祭坛里一把羸弱的火苗,不屈的坚强燃烧着,这便是薪火,人族代代相承的薪火,薪火不灭,人族不息,薪火世代相传,这是种族的延续。
小小火苗,传承了不灭的战魂,不会冷却的战血,不会低头的狂霸意志,人族不需要百族的施舍,有了薪火相传,失去的终究有人会拿回来,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代?
人族与生俱来不敬天,不敬神,只相信自己的双手可以创造一切。
祭坛下,一个散发着恐怖冰灵力的小洞里,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空间,也可以说是一个洞天。
这里冰晶凝结成一株株晶莹剔透的白色大树和锋锐的野草,无数奇奇怪怪的药草满地乱跑。有乌黑的万年乌参,洁白如玉,不带一丝瑕疵的万年雪莲,万年才开一次花的冰晶龙草……这里是灵药圃。
一棵万年才开花的灵桃,正贪婪的吸吮着周围几乎实质化的冰系灵力,丝毫不觉得什么过意不去,洁白的雪参,像是顽皮的孩子,不停的到处破坏。
天空中还有几只翼展达到百多丈的大鸟,展翅高飞。
明伶的雪菩提,扬起高高的脑袋好像是在等待着这些什么?不过看上去一愣一愣的,倒是像是一只只傻狍子。
药圃前是一座充满梦幻般白色宫殿群,落里里外外都被紫色的荧光笼罩,星星点点像极了夜里的精灵。
宫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绵延百里。恬静的宫道一尘不染,是不是药圃大军优哉游哉的路过,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外人,晶莹剔透的砖墙上刻画无数细小的符文阵法,它们全是大殿主人留下烙印。高耸的宫墙大门,高屋建瓴,尤为华贵。亭台楼阁池塘花草,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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