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小姐,这样真的好吗?”酋长走在滴答的身边,就在几分钟前,滴答告诉酋长,她要在部落住下。
本来这应该没什么,相反,这是一件十足的好事,但就在酋长准备把她带去上好的客房时,却得知她要住在外面,与那些愚昧的民众一起住在草包里——他可是知道那种住宿条件实际上有多么的糟糕。
让祭祀小姐就这么住进去是万万不可的,万一令她一个不高兴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这样很好……非常。”滴答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让酋长把她带去一个完整家庭生活。
酋长虽然对于如何才能算是“完整”的家庭抱有疑惑,但还是直觉性的将她带到了一个有三壮两女一子的家庭——毕竟部落里也只有这家可以做到多养一个“孩子”这种事。
“这位是祭祀大人,名叫滴答,想要寄居在你们家里……不知……”
拉开门帘,小小的草包中一群人挤在了一起,冻土上只有六张破旧出线的灰黑毛毯分布着,看起来这就是他们的床。
草包中并不温暖,那三个女人和孩子裹着狐皮在角落哆嗦着干活,至于三个壮丁则站起来接客,可以看出来其中一个人的皮肤上冻出的紫青,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酋长先生那样穿着汗衫在外边随处晃悠还不见一点异样的。
“午时的那位姑娘?”一位二十来岁的壮汉皱着眉看着滴答,“很抱歉酋长大人,我们家……”
“住嘴阿杍!”最年长的男人训斥了一句“阿杍”,“很抱歉酋长大人,犬子无礼,还请见谅……阿杍。”
“啧,对不起!我错了,酋长大人。”听起来“阿杍”很不服气,对着滴答怒目而视,但一看向酋长却是立刻变得敬重与温顺。
“呵呵呵,没关系,不过你们家似乎不太欢迎祭祀大人,那我们……”
“就这里。”滴答打断了酋长的施法,出于某种原因,她需要观察阿杍。
“额……”酋长语塞了一下,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较年长的那两位,“你们觉得呢?当然如果为难的话也可以……的”其中“拒绝”二字没有被说出来。
“没有关系,如果祭祀大人想的话,可以随时在我们家住下。”他们接过话,“我们会让犬子安分点的,不会做出任何可能伤害祭祀大人的行为,这点请酋长大人放心。”
“哈哈哈,那我便放心的将祭祀大人托付给你们了。”
随后,酋长就离开了这里,留下滴答与那一家人对视,那家人实际似乎并不欢迎滴答的到来,待酋长走后,脸上洋溢的热情便消失不见,反之变得平静甚至有点冷漠。
“也差不多该出去打猎了,科里安,我们走吧……真是晦气,又得多养一个人了,酋长大人也是,论条件,隔壁乔亚独自居住,条件不是应该更好嘛。”
“是啊……拿上弓箭,我们立刻出发,今天至少要猎四只兔子的分量……”科里安,那个最年长的人说着就绕过滴答拉开门帘。
他们没有在意滴答,也没有像是酋长那样尊敬她。
阿杍跟在他们身后,绕过滴答的时候剐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斥着愤怒与敌对。
“……你、你好。”待他们走后,一声怯怯的声音出现在房屋角落,那是一个被护在中年女子身后的小男孩,他探出了头并向滴答打招呼——这或许是这个家对于滴答唯一一个态度友好的人了。
不管是他身前的女人还是另一个角落,在用破布缝衣服的女人,她们就像阿杍那样,敌意满满。
“别和她搭话,孩子,那会是我们家的蛀虫。”她小声地对男孩说,“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富家小姐,你不能和她玩。”
“为什么呀?”男孩音线如常。
“因为她会提出一些让我们家很为难的要求,搞乱我们的生活!”另一个嘎嘎尖锐的声音夹杂着可观的偏见与嫉妒插入了对话,“就像当初的那个纨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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