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环视着房间。
这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单间,看起来大概有10来平米的样子。
窗户被开在房间的中轴线上,阳光从秦竹身后照射进来,在房间的中轴铺设出一条不算宽畅的光带。
有一张陈旧的木制长桌摆放在房间的中央,两张凳子被随意地收在了桌子下面,厚重的尘土把他们掩盖成了灰色,让人看不清上面的纹路。
昨晚他紧贴着墙面移动,好像正好避开了这个桌子,不然可能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在离光带的前端不远的地方,秦竹看见了那扇冰冷的铁门。门板整体呈现绿色,在磨损严重的地方分布着褐色锈斑。
(这一看就是上了年代了,昨晚真是作了个大死。)
秦竹看向门前的地面。
那里铺着两块磨得发亮的石板,和周围的地面相比明显要新一下,但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同。
没有血迹或是其他液体留下的痕迹。
“……梦?”
秦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不久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还萦绕在心头,现在这只手臂却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就是好像,皮肤被晒黑了一点。
咦。
秦竹摸了下脸颊,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没有戴眼镜,但是视野中的一切都看得特别清楚。
“嘿,这穿越了还是有好处的啊,这把激光手术的钱都给省了。”
秦竹走回窗前。
这扇窗户开得很大,左右两边各有一块厚重的木板。窗户是向外开的,一打开就挡住了大半视线,站在窗边很难看清左右两边的东西。
他把其中一块木板拉了回来,房间里顿时暗淡了不少。但是要说关上窗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应该也不至于。
秦竹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是在一栋建筑物的二楼,上面依稀还可以看见几层。楼下是一片杂乱的灌木丛,彼此缠绕着形成了一堵围墙。
再远一点的地方能看见一片草地,紧接着是大片的树林,看起来无边无际,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脚。
清晨特有的金辉洒落在这些植物上,描绘出一幅生机蓬勃的画面。
“真是见了鬼了。”
秦竹不相信昨晚的那些都是梦境,自己的意识从始至终都没有中断过,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现在都还记得,但是除此以外,又没有看见任何痕迹。
他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这个房间,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那肯定不是在做梦。
这算是秦竹的职业嗅觉,身为一名码农,在你感觉到有问题的时候,往往都是真的有问题。
“这个房间结构,应该是旅馆或者寝室。”
“房间里没有洗漱的地方和卫生间,可能是公共的。”
“但是为什么,连一个柜子都没有?”
“如果说是只提供最低水准的家具,又为什么在房间正中会摆放一张这么碍事的桌子。”
“室内的东西很陈旧,但是都勉强能算得上干净,只有这桌子和凳子,好像一直没人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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