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啊,保大还是保小?”
“保小吧。”
“妈妈桑,还指望她挣钱呢!”
“哼,这样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指望。”
医师收到了指令,开始一阵捣鼓,完全不顾眼前女人承受着剧痛的哭喊。
孩子终于出来了,医师熟练的剪断脐带,擦拭干净羊水,用干净的毛巾包裹好,递给了妈妈桑。
妈妈桑带着孩子回了自己房间,佣人阿碧领着医师去拿看诊费,而女人则被弃置在屋内不闻不问,气息越来越弱,然后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
过了会儿,大概是死透了,阿碧进屋看了看,用席草卷好,雇了两个小伙子进来抬走,然后收拾了小半会儿,才把地上的血迹去除。
...
这里是祗园,艺伎们的方寸天地。
一排排,一列列的置屋,星罗棋布的排列着。
她的名字叫玲玲,已经6岁了,至今未下过阁楼。
她所住的置屋就在祗园的正中。
天空划过第一道光的时候,整个祗园就开始炊烟袅袅。
街头的叫卖声,行人的砍价声,车夫的吆喝声...
这一切都吸引着她。
她的世界只有这七八平米阴暗潮湿的阁楼,以及一个只能探出个脑袋大小的窗户。
平日里,她就是从这里偷窥到这世间的精彩纷呈。
玲玲自小就被单独放在阁楼上抚养,只有妈妈桑和老佣人阿碧可以去给探望她。
妈妈桑希望她成为自己挣钱的工具人,工具人是不需要有自己想法的,免得像那个下作的女人一样,妈妈桑不屑的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呸”
她的生母是祗园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却背着置屋的主人自甘下作,与人苟且,还怀了孕。
妈妈桑要把玲玲教育成整个祗园,不,整个天下间最出色的艺伎。
老师是妈妈桑出天价请来专门教授她的,从文化、礼仪、语言、装饰、文学等方面,甚至是鞠躬,斟酒等礼仪课程。
...
要成为在街头让人羡慕不已的优雅女人,穿着丝制的和服,首先要承受极大的痛苦。
这要想人前显贵,那必定人后受罪。
痛苦之美丽,对于她来说,是两面刃,双脚承受苦楚,手指渗出鲜血,连坐立卧躺也是一种煎熬。
“一名艺伎需要一身高雅的行头,就像作家需要墨水。”妈妈桑拿出置屋里面最好最贵的和服给玲玲穿上。
她的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去吧,玲玲,今晚祗园的灯光,都是为你而亮。”
“是的,妈妈桑。”
...
玲玲的首次登台十分的成功,可谓是一举成名。
然而当艺伎年满15岁时,她必须经历一个非常特殊的事件,拍卖童贞。这件事对艺伎来说极其重大,妈妈桑以最谨慎又最隆重的方式进行拍卖。
各路达官贵人争相恐后的竞拍她的初夜。
看到竞拍的报价,妈妈桑冷不丁的笑了一声,用笔圈出其中一个报价,给到阿碧。
阿碧接过报价,看了一眼,眼神中略带犹豫,但也不敢直言。
...
沐浴更衣后,玲玲沿着长廊,找到了那间屋子。
里面昏暗的烛光,还有一名男子已经跪坐在一边。
玲玲进屋后,掩好门。
走到另一边,也跪坐下来,并向男子鞠了一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