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啊，你怕不怕我死？你们怕不怕我死！”
张国荣又是指了指，刀很尖，扎进了陈健的耳洞、喉管、紧闭的眼睛，他门的双手颤抖，双手仿佛管了铅般，在陈健的伤口上不断滑伤。面如凝水，毫无表情。
他又摆了摆手，众人后退一步。
“我想知道，诅咒，鬼和它们。”
“这就是我唯一的价值吧。”
陈健发出一声苦笑。
“这依然是一个市场，我的市场，价值、利益。”
他从兜中掏出一沓蓝紫的纸。
“说出来，都给你，你可以用它换食物、上楼也可以让她上楼，也可以找别的女人。”
“时间快到了。”
陈健拿起桌上的表，哒、哒的声音在房间回荡11:57，11：58，11：59，13：00。轻声颂念着：“十三的钟声，饥饿之魂。”一切的语言，一切的表情和动作，都会是为了拖延时间
表盘上没有数，只有十二个小点，现在又多了第十三个点。开始对他人嫉妒，对诅咒的恨，直到诅咒破碎，一切转为饿想吃掉，眼前一切可以吃到的东西，他们从末解脱，而它们唯一能吃到的东西就是人的意识。这或许就是诅咒的另一种延续。陈健这次没有用念头对抗，闭眼不语，思维的世界无限拉大，一切处于叠加，进出的鬼也变得不再绝对，思维的世界又瞬间摊缩，立体，平面，线，点。一个平面不同于纸，在侧面不论是眼，显微镜都看不到，它的宽就是零，线也想同，而这个点本就是零。不管多少鬼在这一刻都等于零。
哒…哒…房间如此寂静只能听见还哒、哒的声音。13：58，13：59，00：00。一切都结束了，只留下这一地尺体，而张国荣却端坐椅上，眼睛发红，一身冷汗。而陈健轻轻睁眼，表情不变，一拳奔着那张恶心的脸，他意识可能很强，但他的身体终究老了。
“别杀他。”
远处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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