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从教堂内,从寺庙外,从道观中,圣洁而善的诵念响起,再次汇聚。
瘫软在地,而随着水浪,隐藏在每个阴暗角落中半蛙伴人的怪物,从地下,从天上,从海洋,从下水道,无处不在。
下一刻炮与火掩盖了城市,方圆十里万物消融于火炮之中,树木花草了然无存,唯余下灰烬一个师的部队,化作几百个。随着缓慢而稳定的行动,子弹无情的倾泻而出,但这无处不在的蛙人早已将城中之人屠戮殆尽。
大地被渲染出了血色,一条条尖叫的触手,窜出地面。大地中探出无数双注视的眼睛。
远处一座山岳仿佛在移动,由远及近,它是真的在挪动,一坨坨肉团包裹着巨大的眼珠,凝结在一起,连绵不绝。无不透露着绝望与恶心,车上装载着导弹。
从飞出到停止没有人能看清,即使是山,也在这几十颗导弹下夷为平地。
什么最为绝望,不可知不可见,无声无息。
漫天红光被阴影遮蔽不露出一丝光芒,至此天地颠倒,只是一瞬的掠过,满城的生命就此暗淡不管是怪物、军人、高管、财阀,都在此消亡。一道道身影径直倒下,不再留下任何声息。
天地在此寂静,一切如此渺小。
不管是财阀还是穷人都觉得的城最安全,可最安全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废墟中一个老人摇摇晃晃的站起,面上发黑,泥渍裹满全身,干瘦的身躯,剥皮包裹着白骨。
从地上扶起倒塌树木上的两片烂叶一点点塞进喉咙会转舌尖,仔细品味着树叶的芳香,摇晃两下宽大而破烂道袍挂在身上,随着身体飘荡,倒在地上腹部微微下落,满目疮痍的双眼沉沉闭上,陷入沉眠之中,连呼吸声都不曾发出。
比满地的尸体更像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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