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19分，陈飞也是一脸震惊懵逼，在这一刹那他油然而生出一股被坑的感觉，19分？这尼玛是被上头选中的人？
要知道燕京大学男子篮球队的二线替补合格分都在70左右，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如果柯秋不是被那尊大神强势推荐进来的话，陈飞指不定现在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去就给他来一套七十二路军体老拳。
“教……教练，这……”
“没事没事，你第一次来测试，难免……难免发挥有些失常，可……可以理解，要不咱们再测一次？”
陈飞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出这句话，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忍耐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所以每说一个字都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知道这个分数距离及格差的很远，但……但是这就是我的真实水平，如果这没有办法达到校队的容忍标准的话，我……我就不浪费教练的时间了。”
柯秋不是傻子，陈飞在刚刚那个过程中的脸色变化丰富到可以拍成电影了，很多话并不是要说的那么清楚，纵使不够聪慧，可何必要让彼此尴尬？
“对于这个结果，我同样感到很可惜，可没有办法，70分是校队的最低标准，没有达到这个要求的话，即便是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过柯秋同学你也不用灰心，毕竟你还年轻，一切都还有可能，假设在以后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尽管来找我，只要我能够帮上忙的话，义不容辞。”
对于柯秋的态度，陈飞可以说的满意极了，因为要是他真的那么不知死活，硬要进燕京大学男子篮球校队的话，以上面那位人物的能力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规则的修复，已经对于整个人队伍的纪律问题整顿，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他陈飞来擦屁股。
吃力不讨好，没事找事的烦恼谁都不想招惹，更何况是在这个以实力为遵的篮球队？陈飞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将一个又一个心高气傲的‘篮球怪物’征服，在这个六连冠的节骨眼上，他担不起一点风险。
“好的，谢谢教……陈老师。”
甚至连说教练的资格都没有，柯秋磕磕绊绊的给出一个像陈老师这样的称呼，不算得当也不至于尴尬。
天有多高，我们都能大概的给出一个答案，但要是具体到米的话，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够答得出来。
一直存在柯秋脑海里的模糊概念在这一刻终于清晰，原来他的水平只是能让教练尴尬而已，原来自己已经小有自信的水平，到头来只有19分，原来一切连自己都清楚的梦境，就真真切切的是一个梦而已。
当然，对于这样的自知之明陈飞并没有觉得难得，是童话就存在童话世界里，是奇迹就出书去给迷茫中的人一些聊胜于无的精神支柱，而我最终还是要活在这个棱角分明的世界里，冰冷而又现实功利。
他并没有那么多情感可以供给柯秋，因为结果已定，无论再怎么修饰，只要改变不了本质，都一样。
“我……我还是太弱了啊，我……”
不论是小丑还是英雄，都存在自己的骄傲，没有任何一条规定说明，当你的努力被现实无情的践踏之后，你必须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打从内心欣然接受。
柯秋望着自己的手，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难过，是那种渴求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咬住枕头不哭出声的难过。
走出篮球场的每一步都是那样沉重且无力，背后既是梦想，可怎奈我只能往反方向迈步。每走一步，柯秋的胸口就沉重几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开始急促，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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