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想必是认出了我这个大块头,但是看我面容冷峻,颇有些凶神恶煞,没有敢来到我门前找我要签名的,只是在远处投来了一些尊敬的目光。
我实在是一个不习惯惹人注目的人,就像我小时候在院子里举石头不想被邻里的人看见一样。要不是战犀牛群时我把法力都打空了,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我早就御空而行了。
不过我在路上也听到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话题,人们有的说那紫色巨鸽不是别人,正是那鑫国这片领土以前的嘉国女王杜嘉欣。
然后有人就反驳道,说怎么可能?哪有人能活到好几百年的,那人有板有眼的说,那可不,你还不信?杜嘉欣可是一个法力高强的魂法师,在修炼各种元素力的法师中,只有魂法师最奇怪,还最残忍,虽然他们中也出了很多救死扶伤的医师,但也免不了修炼魂元素力修炼的走火入魔的,或者为追求力量而不择手段的。
这世间,九条魂不就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大法师吗,大家都说,那九条魂这辈子吃过的人的灵魂,比一座城的人都多。
嘉国女王杜嘉欣就是一个没有好好修炼魂元素力的法师,走火入魔之际,祸害了不少黎民百姓,好在当年的贺鑫及时出手,斩掉了那祸害嘉国的杜嘉欣的那还有貌美的头颅,然后一手建立起了鑫国。
但是传言中那杜嘉欣并没有死去,她的灵魂在头颅被斩之时钻进了宫殿庭院里豢养的紫鸽之中,这几百年里鑫国所遇兽潮多次有人见到这个紫色巨鸽,估计就是为了复仇而来的。
我听得觉得有些可笑,觉得这些说书人是真地会造舆论,这们快就把紫色巨鸽的素材故事想好,然后散布出去了,明天书院会旁边的剧院免不了门庭若市,虚无坐席,场场爆满了。
难道就没有真的是那女王杜嘉欣前来复仇的可能吗?我无从知晓,也懒得思考。
至于打理那些机关器械,我才懒得管离,被留下的辎重部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半月里我是从早到晚都对我的那五条机关巨蟒进行殊死抢救,那两个只是元能石能量耗尽的还好,不用我操什么心,简单维修可可以了,毕竟它们可是我偷偷地掺了些玄铁和栩树之木进去的,就是灵兽来了就未必能对它造成损伤,更何况区区高级野兽金角犀牛这种半吊子,再高级,也是野兽。
可那三个惨不忍睹,支离破碎的机关巨蟒就不一样了,我是费尽心力地拼接,最后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之后,是终于拼好了两个,另一个实在是缺东少西,最后只能放弃了。
战元年九九九年十月中旬。
我又是长途跋涉,在天上飞了数日后,一路南下,来到血滩的边境。
我来的算是比较晚的那一拨儿的了,此时五大国的部队都已经集结在这边境的护国城了,加在一块儿,感觉有几百万人。五种颜色,漆压压地一片儿。
抵达护国城的当日,闲暇之余,我往血滩那里逛了一逛,我只是站在天上远远地看了一看,此时血滩周边已经布满了人族的岗哨,漆黑的大海一望无际,翻滚的黑色浪花让我感觉身体一阵寒栗,顿时心头肉惊悸了一下,鸡皮疙瘩生了出来,由于我的皮肤表层现在已经坚韧的根深海里的栩树差不多了,几乎已经不属于人类的皮肤了,所以也是没有鼓起一个个的小疙瘩,但是那种颤抖的感觉我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近千年来,不计其数的生命在这里陨落,就算这大海不依靠吸收戾气变黑,那些战士的鲜红的血,和漆黑的血,也会让这片海域换一种颜色。
而这大海每隔十年便会退潮一次,一月之后,这里的大海便会退潮,吃人的血滩就会长出来,然后持续半年之久,大海将再次淹没血滩。
当然,魔族并不是每个十年都会来,但是要来的话,他们还是比较准时的。据书院会的统计,这一千年来他们一共来了八十七次。
而在以前的和平年代中,大家是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的。就在一千年前,魔族第一次进攻人类的时候,书院会把那一年称为战元年一年。
如果当作魔族与人族约架的话,魔族还是少有缺席的。而且魔族还是不下战书,想揍你就揍你的那种。
第一次魔族把人族打得最惨,魔族都打下了人族的大半个疆土,抢了人族少好东西。因为魔族在没穷得叮当响的时候,人族与魔族还是互为交好,而且有贸易往来的好兄弟呢!不过魔族试探性地问了人族如果魔族有难,人族会不会帮助,得到了人族的口头保障,而后魔族就说出了自己缺粮断草的窘境,随即,人族就翻脸不认账了,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忘记了。恼羞成怒的魔族也是招呼也不打,带着自己体质精壮的士兵让人族迫不得已履行自己的诺言。要不是血滩只开放半月之久,而且也由于魔族这次入侵只是一时起意而已,没有做过多的筹划,要是魔族那次计划地再周密一些的话,魔族估计就把整个民族搬过来了。
最后,魔族在抢足了粮食和其他物资之后,怕血滩被淹没后,自己不熟水性,被断了后路,落得个被围困在狂暴之海之旁,然后望着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家园,有家回不去的下场,就决定放过人族一马,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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