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师,詹老师,”听见隔壁老师在敲门,几个人还是吃了一惊。
“快,快盖上……”詹澄道,“是柳老师,馋猫似的……”
房门打开时,柳老师拿着碗已经赫然站在门口,“詹老师,搞什么吗,有吃独食,什么东西这么香呀,啊,你们几个?”
柳老师发现屋子里是詹澄几个时,有些不好意思,把碗夹在了咯吱窝,对詹澄道“你爸不在呀?哦,那没事儿,路过,路过……”
好多年以后,路扉时常会回想起那个夏日的黄昏,几个逮炸‘泥牛’的少年的馋相。
岁月见长,路扉才知这小小的“泥牛”要在地下呆3、5、7、11年,甚至于17年才破而出。虽然这斯在黑黢黢的地下到处翻腾,着实影响了树木的长势,但鉴于其这种极端克制忍耐的精神,路扉还是愿谅了它。看看这一组数字,会发现全是质数。传说是因为质数的因数很少,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和其他蝉类一起钻出土,而为有限的领土、食物,甚至是配偶,进行激烈的竞争。这家伙还真是个天才数学家!“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没想到这斯还深谙《道德经》!兄弟佩服!
古人说羽化登仙,蝉这斯也要经历羽化过程,而蝉大概只能存活60-70天。地下蜇伏3到17年,w.knshu.cm却只能在阳光里迎风高歌两个月。于是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是,它可能永远也没有见识过冬天,没能领略下北国风光,万里冰封,千里雪飘吧。“夏虫不可与之言冰”,大概就是说的这仁兄吧!
吃饱了,晚自习也早下了。回到教室,同学们有一半都已经走了,康婉儿还坐在座位上貌似认真的学着。路扉和“肖大侠”刚坐下,康婉儿就突然开口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路扉和“肖大侠”面面相觑。这都好多天“鸡犬之声相闻,民到老死不相往来”了,这怎么突然开腔了?
“喂,跟你俩个讲话呢?有喘气的就哼一声!”康婉儿嗔道,“说正事儿!”
“女侠,有何见教?”“肖大侠”撇撇嘴,“在下洗耳恭听!”
“刚才化学老师来了,我们班新转来一位女生,”康婉儿叹口气道,“这考中专的推荐表本来就少,这个节骨眼上,一些老师老往班里传学生,这是要干什么吗?”
“你说呢?”“肖大侠”道,“你不是化学课代表吗?”
“对呀,你这是化学老师的嫡系嘛,你都不清楚,我等五荤弟子能知道什么呢?”路扉搭腔了。
“你又是这幅口气,还真是让人讨厌!”康婉儿直接没有给路扉好颜色,“和你们讨论正经事情,你皮皮塔塔地干啥?”
“怎么?你担心中师的推荐表吗?”路扉随即学乖了,“不至于吧?杞人忧天吧!”
“你们知道什么?”康婉儿道,“如果到时只剩一张中师推荐表,正是她和我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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