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排了一阵子热点人物,几个人相继倦意袭来,何建隆的小呼噜打得牛吼似的,但也节奏起伏,貌似发挥了其本来就富有的音乐天赋,甚至有些抑扬顿挫。
龙岳又开始磨牙,据说那是肚子有虫的表象;何建隆曾给他带了包宝塔糖,虽然打下来不少白色蚯蚓似的蛲虫和蛔虫,但是这磨牙却“涛声依旧”。
韦好古已然开始说梦话,一幅贾宝玉进了大观园,柳永上了青楼的通感,俨然“天下第一淫人”,不是“淫雨霏霏”而是“淫语飞飞”。
汪潭秋倒睡得比较安详,宛如沉静的深潭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悠悠,孤鹜入定。
“肖大侠”却有些辗转反侧,虽然刚才过足了嘴瘾,宣泄了部分情绪,但那个“连环两难选择题”才化解掉了一半而已。
田季君怎么办?
“路扉,你谁着了吗?”“肖大侠”捅了捅旁边的路扉。
“睡,睡着了!”路扉连忙翻了个身,以示完全睡意绵绵。
“睡着了还回话呀?装贼不像个绺娃子,”“肖大侠”掐路扉的大腚肉厚部分。
“干嘛?还让不让人活了?”路扉道,“大半夜的不让人安生,折腾个啥呀?”
“心里不舒坦,睡不着,弄不好要失眠!”“肖大侠”道,“你说田季君那边咋整呀?”
“咋整?我哪知道呀!你不是得能的很么?从小卖蒸馍,啥事儿都经过,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路扉一幅“语重心长”的模样,“作为豁达的你,你完全可以把强加给我的那些子屁事更换人物就行,你就胸怀坦荡地告诉人家田季君,你是每晚都想着她跑马,不就成了吗?这种事情,你轻车熟路,门清儿!”
“滚,滚蛋!”“肖大侠”乐了,“***教导我们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不能墨守成规,一成不变。”
“咋咧?心疼田季君咧?就知道你们俩绝对有事儿!”路扉仿佛突然间化身明代的锦衣卫指挥使,对一些蛛丝马迹了如指掌。“知道爱的反面是什么吗?”
“不爱呀!不爱就是讨厌,讨厌就见不得,见不得就是恶心,恶心就是……”“肖大侠”一堆废话,突然打住了,“恶心就是什么呢?反正就是那意思!”
“啥意思?恶心还可能是怀娃了呢!啥情况吗?你和小田这节奏是坐得火箭吧!都到咧恶心这一步咧!可喜可贺呀!”路扉这一贫嘴就停不下来,可是逮到这机会了!
“你好像是过来人似的?”“肖大侠”反唇相讥,“妊娠反应都知道咧?”
“对呀,辣男酸女么,你么看是咋个情况?”路扉道,“你这一不下心就整出个人命来,有小产品了!还说不是爱?还讲爱的反面,哈哈哈,你背着牛头不认(脏)账呀你!”
“那你说,爱的反面是什么?”“肖大侠”浅笑道,“虚心向你路情圣请教,还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古人讲,‘同心之言,其臭如兰’,这‘臭’虽然是个通假字,当嗅觉讲,但也包含了香和臭是一个事情的两面的意思,就像你的手心和手背,”路扉目光炯炯,“呵呵,现在明白了吗?只要她对你关注,打小报告也好,盯梢你也好,都只说明她心中有你呀!哈哈哈……”
“那你的意思是爱的反面是完全的无视和淡漠?”“肖大侠”故意咧着嘴,一幅老虎初见“黔之驴”的神情。“你的手心和手背才一样臭不可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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