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菲斜身歪头依偎在男人的肩上,眼睛同时聚焦在了他的脸上,这会儿可以研观的更加清晰了。高眉细眼,鼻梁挺拔,腮面白皙有光,唇齿间散发着醉人的香气,趁他不注意时,蓝菲差一点就要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吻了上去。
戚盅扑通一个大步,将她扯在了一旁,“矜持些行吗?不要把客人吓跑了。嘿嘿——几位里面坐啊,第一次来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小店所有酒水都是明码标价,男女无欺,大小演出免费观看。”戚盅倾着身子想要将他们往店里面邀请。
男人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今天就是路过,进来看一下,改日有空再来热闹。”男人婉拒了戚盅的盛情,转身走出了酒吧,店门关上的一瞬间回眸盯了一眼蓝菲。
[自己吓跑的客人,自己把他们请回来]
蓝菲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到店门外左瞧瞧右看看却已不见了那三人的踪影。
“嘿,这三个人走得还真快,这才几秒的功夫,真是邪了门了。”戚盅也探出门外扫了一眼,嘟嘟囔囔的说着,“都怪你,吓跑了一个钻石王老五。”
蓝菲给了戚盅一个大白眼,自顾的说道,“这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放心吧,还会再来的。”
“不来,我就扣你三天工资。”
“你——”
他俩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互损、恐吓,又心知肚明。
一整晚,蓝菲都变得魂不守舍了,她的所有心思已全然不在酒水售卖之上,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个男人的模样。那男人一直在笑,像是有话要说,却又欲说又止,也的确是似曾相识的样子。
戚盅见她这般心不在焉便叮嘱她早点回家。
于是还没到11点,蓝菲就早早离开了酒吧,犯花痴是甜腻的,但终是抵不住肚子的嗷嗷控诉。
她悠闲的走到那家常去的烧烤档口坐了下来,等串上桌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失去了精神。
旁边坐下来一个细腰肤白的小姑娘,蓝菲盯着那小姑娘迷花了眼,伸手碰了一下小姑娘的腰肢,触碰到的瞬间似乎有一股电流直往心坎里钻,牵扯着蓝菲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小姑娘回头与蓝菲对视了一下,含羞的笑了,眼神中是极度的尴尬与不自在,因为蓝菲的手正往她的胸部袭来,小姑娘惊呼一声,朝蓝菲的脸上猛糊了一巴掌,撒腿就跑去了路对面的小巷里。
撸串的众人听到尖叫声也都瞪大了眼睛向这边眺望过来,一个个声音好奇的说道——
“我以为是个流氓呢!”
“嘿,这世道真是奇妙了,现在les这么猖狂了?”
“欸,这都什么时代了,我们应该宽容、包容。”
“那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做如此行径啊。”
……
蓝菲倒是一脸云淡风轻,大拇指搓了一下鼻翼,大声骂道,“他妈的,看着是个柔柔弱弱的萌妹子,力气这么大,扇的小爷这脸上火辣辣的。”
众人听完更觉得诧异了,这明明坐着一姑娘,怎么自称小爷,难道还是个异装癖怪物,草泥马在空气中奔腾乱舞,席卷起风尘。
为以防外一,女孩们放下手中的串串全都跑掉了,只留下几个粗糙老爷们还在原地凌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忽然一段急促尖利的叫声在档口旁的法国梧桐树上响起,倏尔高亢嘹亮,倏尔嘁嘁呢喃,像是在低声歌唱,又像是在厉声批斗。众人抬头望去,不知哪里飞来一只燕子,这燕与平日里所见不同,体型硕大,全身焕发金属般黑亮光泽,鸣啼声响亮通彻。
众人指着头顶树梢上这只燕子议论频频,有人拿出手机拍摄,但像中空空如也。
而蓝菲却早已一头栽倒在了撸串的桌子上。等再苏醒过来,那只燕子已经疾驰而去,消失在了高深远阔的夜空里。
蓝菲仰着头,神情呆滞,一时缓不过气来,拿掉粘连在额头上的湿纸巾,睁开双眼环顾着四周,对周遭的一切不知所以,几个光膀子糙汉齐刷刷的盯向她。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个人面面相觑,僵持了几分钟,好像发生过什么,但自己显然完全记不得。
“那个,大美女啊,你今天怎么回事?别只顾着工作挣钱,该休息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休息,这样大脑才能时刻保持清醒。喏~你点的东西全都好了。”店家端来一铁盘的烧烤放在蓝菲面前。
蓝菲迷茫的看着店老板,“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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