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吃吗?”王菊看着他的样子彷佛看到了第一碗热腾腾的米饭,没有停顿紧接着说道,“你不去的话,那我可先去了,我是真的快要饿死了。”
姚盏连忙说,“我下来就是要让你先去吃的,你麻利的吧。”
这话哄得王菊一脸灿烂如花的笑,又比出一根大拇指,“绅士!”,然后小碎步跑上了楼,欢乐的跳步声押着韵,噗嗒噗嗒,悦然自得。
咳。
原来也是个隐藏的吃货。
内心的恐惧与嫌弃,终究填不饱肚子,等王菊吃完午饭,他已饿的饥肠辘辘。
来到三楼,他打好米饭,又把菜一一夹了些在上面,正准备一个人躲到阳台上去吃,转念想起那些腐朽逢春的食肉花,虽然香气四溢,但揭开了美丽外表下深藏的秘密,肌肤每一道纹理膈应的直起鸡皮疙瘩。
黄姐轻唤了他一声,他便不假思索的又退回到餐桌前,身体的任意一个部位都与之保持肉眼可见的距离。
“你没事吧,小姚?”
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姚盏举止的异样,黄姐自不例外。
“啊……我没事啊黄姐,怎么了?”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要机智的把问题抛给对方,余出时间深思对策。
“我看你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没有睡好啊,短香点了吗?一定要记得点,别不信黄姐的话,我每天打扫完客房都会放一罐同料制成的香薰,你可能没有注意,就那盒放在电视机顶盒上的绿色的小罐,可顶用。你没忘点吧?”
黄姐碎叨完,接着刻意趴下半个身子在餐桌上,倾首凝视着他,言语之间也随着气势显得更加卖力。
姚盏夹菜的筷子停下来,吞吞吐吐的说,“昨晚回去的晚,就忘记点了,我好像看到卫生间地漏管道里有老鼠爬出来,吓个半死,整夜都没有睡好……”
黄姐撤回上半身,将整个身子挺得直直的,“我就猜嘛,你肯定没点,咱们这周边地处上凉核心旅游带,餐馆酒店很多,地下管道系统里流通的污水表面满是油渍,老鼠自然也多。”
“原来是这样。”姚盏话有所思的说。
“那……”他的眼睛瞟见了灶台上摆放的那盘貌似鲜嫩可口、色泽油亮的‘牛肉’,本想向黄姐问个明白,又兀自戛然而止,他自觉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如果被黄叔抓到了会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把明晃晃锋利无比嗜血无数的宰鼠刀,想来就让人毛骨悚然、吓破了胆。
“那牛肉你可不能吃,那是给客人吃的,千万不能偷嘴,黄老板最不喜欢偷嘴的人。”黄姐随着他的视线望去。
但错会了他的意思。
“打死我都不带吃的!打不死也不吃。”
黄姐竟咯咯咯的笑了,“你这孩子真搞笑,就一点牛肉,什么打死不打死的,哈哈哈……”
听到黄姐略带玩戏的笑声,他自知刚才的话情绪上过激了,索性闷头吃饭,话多必言失。
黄姐则坐着打起了盹,轻微的鼾声响起。
吃饱了就犯困,人之常情。
一个人影从窗外掠过,然后听见小酒吧门锁咣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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