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些宗门之人真是目无王法!竟敢趁着这个档口围我童家!真以为我纪婉君是泥捏的不成?”随着茶杯的摔碎,一个妇人愤怒的声音从一间屋子中传了出来。
“小姐,纪儿已经没了,但你也要为自身考虑,现在京城形势混乱,不管是童家还是我纪家都无暇他顾,您更是不能冲动,如今以我们的力量也只能暂且隐忍,等镇抚使大人那边腾出手来,这些小宗门都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另外一个有些尖利的老妪声音传来。
听这老妪的声音,气息绵长悠深,至少应该是个炼神境,炼神境的感应太过敏锐,宁真想到这里便全力运转着敛息决,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了最低。
“哼,我也并不是不识大体之人,不过纪儿已亡,他童坚能狠下心不管不顾,我这做娘的却定是要为我儿讨回公道!奶娘,水牢那边还没问出什么吗?”妇人继续说道。
“这伙人嘴硬的很,到现在也不肯说出谁是杀死纪少爷的真凶,之前小姐托大少爷找监天司占天,竟然说是什么天机混乱,却也只能占到这青莲宗与纪少爷之死有关了,唉,若不是高手全部被抽走,只需对这些人逐一问灵便可得知真相。”老妪回道。
“传话下去,给我继续想办法问,我就不信这小小的青莲宗都是硬骨头!”纪婉君恨恨的说道。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传话。”
占天?宁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诡异之术,竟然可以直接锁定目标,也不知是何等体系,没有直接锁定他应当也与自身的血脉有关吧,毕竟上次自己可是瞬间脱离了张剑秋的记忆屏蔽的。
而宁真听了半晌,现在也是有些明白了,这自称纪婉君的妇人竟是童纪的母亲,而这老妪则是她的奶娘,应当是当年随着纪婉君嫁过来之时一起过来的,而青莲宗众人确实已被抓住,应该就是纪婉君所说的水牢之中了。
至于她们所说的纪家,宁真心底也是暗暗叹气,他只以为自己得罪了一个童家而已,没想到还有大名鼎鼎的纪家,头疼啊。
纪家,这可是丝毫不下于宋家的大家族,能将自家女儿嫁给童家做三房,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下嫁了,也不知这童家家主童坚,大乾的南镇抚司使,到底有何魅力,能娶到纪家的女儿。
镇抚司使,这可是人人闻之变色的实权派职位,是大乾皇庭的鹰犬头子,只对乾帝负责,所以一般都是由乾帝的心腹才能担任,说明童坚正是圣眷正浓的时候,这也是童家能在短时间内崛起的最重要的原因。
而大乾的镇抚司分东西南北四大司,童坚正是南镇抚司使,主监察百官,为乾帝刺探百官信息等职责,是悬在所有官员头上的一把利剑,大乾官员见面都是畏之如蛇蝎,恐避不及,生怕被这南镇抚司给盯上。
看到老妪从这座院落中出来,宁真立刻屏息跟上,如今能不动声响的找到青莲宗众人就只能跟着这老妪了。
……
童家水牢。
“你们…童家…这般动用私刑…就不怕大乾的…律法吗?!”在一座水牢之中,一位老者被绑在铜柱之上愤声说道,只见他下半身被浸在水中,满身的血痕。
“私刑?我童家代大乾执法,上拿官员,下缉平民,何来私刑一说!你这老头不知好歹,到现在也不肯说,嘴硬的很,来,给我敲掉他的牙,让他再口出狂言!”一名看似酷吏头子的男子看着眼前满身血痕的老者冷声说道。
几名酷吏狞笑着上前,掰开了不断挣扎着的老者的嘴,顿时水牢中传来一阵惨叫之声。
处于另一处水牢之中的文岳听到这声惨呼,不由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脸上满是挣扎之色,对于他来说,可能只需轻轻吐出一个名字便有可能获得一条生路。
如若只是他自己,他便是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如今,除了已经死去和逃走的,这处水牢之中关着的还有着众多的同门,如今更是听到从小对他关爱有加的掌门的惨叫之声,更是让他内心不断摇摆的天平慢慢的倾斜。
“哐当!”水牢顶部的大门被打开。
“纪嬷嬷您怎么来了?这水牢里阴暗潮湿,您要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酷吏头子听到水牢门声,看到是纪婉君的奶娘来了,连忙跑上前去谄媚道。
“有什么结果了吗?”老妪用手帕捂着嘴,淡淡的问道。
“这…这些宗门之人嘴硬的很…还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酷吏头子低声道。
“哼!你们这些废物!问了一天了也不见有什么结果,要你们有何用?夫人差我来传话,今夜过后,要是还问不出什么结果,你们就都早早都给家里打好招呼,准备去挖矿吧!”老妪尖利阴森的声音回荡在水牢之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