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一.
紫霞问悟空:若是你见他人两情相悦,却羞涩不敢说破,何解?
悟空道:帮他们一把。
紫霞又问:若是一方负心离开呢?
悟空道:捆了回来!
紫霞再问:若这两人是你和我呢?
悟空支吾,顾左右而言他。
零.
“我字字皆你,你却句句非我。”
一.
我在一张半径足有两百米的圆形大床上醒来,若不是身下的柔软的床垫,我几乎以为自己睡在了操场上。
这张大床上跪着上千个身穿黑西装的大汉,大汉们的头齐齐扣在床上,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皮鞋在洁白的床单上分外刺眼。
大汉们看我醒了,一起喊着一些什么恭祝之类的话。
这山呼海啸一样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发麻,我皱着眉头努力的想在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的包围圈里挤出一条通道。
他们以为我想离开,一个个面色惊恐的努力拦着我,嘴里七嘴八舌的说着劝说的话。
这上千人一人一句,周围几乎像是开了锅一般,我努力的大声解释着,可我那一点点声音马上就被淹没在他们劝说的海洋之中。
我无奈,只能用蛮力硬往前挤,但这些人跪的太密了,根本就挤不出去。
我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大声的解释着什么,可这些大汉的声音太大了,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听不到我正在说什么。
我的声音越来越急,这些人的声音也越来越急。
突然,我灵机一动慢慢把声音降下来。
这些人看我声音越来越小,反而努力想听清楚我说什么,慢慢的他们的声音却变得比我还小了。
看时机到了,我立刻扯着嗓子大喊道:“我要上厕所,你们再不滚开老子要尿床了!”
我这一喊,却真的从梦中醒了过来,赶紧跳下床冲进厕所。
还好醒的及时,要不然真的要丢人丢大了。
我畅快的倾泻着,似乎心中的压着石头也随着滚滚的黄色液体冲向了马桶里。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卵用。
二.
我叫陈木易,是个孤儿。
小时候有个算命的师傅说,我五行缺木,命格又硬,需要木字再加一个更硬的字在我名字里震着,所以就选了易经的易,这才有了我的名字。
我今年十七周岁了,大学在读……
嗯,应该算是在读吧,如果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把我卷进精五门的话。
现在,似乎应该是大二结束的期末考试了吧?
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一切便全乱了。
我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上学了,若不是老六和学校打过了招呼给我办了休学,恐怕现在我已经被开除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莫名想念和室友老田无忧无虑打游戏的日子,脚下踱着步子走到窗前。
这是一座高楼的第二十六层,视线很好,群山环绕的繁华仙岛一览无遗。
这座岛名叫蓬莱,是传闻中三仙岛的一座,也是精五门官运异殇四门的大本营。
这座原本繁华的海岛上,现在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东边的上坡上依山搭着一个个十几米高的巨大架子,每个架子上支着一艘船的龙骨,架子旁边停着一些卡车,车上载满了摆放整齐的木料。
无数工人像蝼蚁一样忙碌在卡车和龙骨之间,将这些木料一根根从卡车上搭下去安装在龙骨上。
直到卡车上的木料被搬空了,这些卡车才缓缓驶回工厂里,重新将新切削好的木料运来。
在工人们不断的努力下,这些高大的木架子渐渐的现出木质战船的轮廓。
这是三仙岛独有的战船,它们都是为了将要到来的战斗准备的。
官运异殇外四门和海字门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
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前几天,我背着腿脚不便的欧阳天上了三仙岛中一座名叫方丈的岛屿。
在欧阳天的计谋之下,海字门坐镇方丈岛的几个高手集体重伤,岛上的千丈大山也被打的只剩一摊烂石头。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就算海字门再能忍也没有办法忍下去了。
于是双方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扯皮推诿,私底下却是牟足了劲,随时准备撕破脸大打出手。
我盯着下面忙碌的人群,心中对这一切兴趣缺缺。
因为我知道,现在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表象,而表象之下的那些东西,让我不敢深想。
精五门的水远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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