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钱山当御史的时候,在京师找了一个小妾,(古时候都兴这个)。侍奉的十分殷勤认真,钱御史就很宠爱她。后来就让人回家去把妻子接来。(不怕妻子跟二奶闹矛盾吗?)等到妻子到了(京师),钱御史见了妻子却完全视而不见,(或者不看在眼里)就是他妻子坐在了他旁边或者从妻子身旁进过,也从不看她一眼,就像这个人(透明一样)不存在。妻子一直以为他就是因为溺爱小妾才抛弃自己,(当成透明人!)耳朵里也从来不听(自己说话)。小妾每次出房间门都一定谨慎的将房门锁上,从来都不松懈忘记。过了一个多月,钱御史白天正好进到了小妾的房间,(是因为)小妾恰巧没有锁房门。御史就看见小妾的床下有灯火之光,很惊讶的就过去看,原来是一个小灯台,高有几寸(十几厘米),上面点着灯火,正荧荧跳动。(白天点灯?肯定不是好事)在灯台旁边还有一小盆水,绑着一只小老鼠在床腿上,还弄了好吃的在小盘中喂它,老鼠长得很肥(意思是养了很久)。(但是看这只老鼠)用布蒙住了它的眼睛,还加了铁钉(是钉了在眼睛上,还是?想象吧!这就是他看不见他妻子的原因吗?)于是钱御史就吹灭了灯,将盘里的水倒了,把老鼠杀了扔到了茅厕。不久就碰到了他的妻子,惊讶的问:“娘子你怎么自己来了?刚才你在哪了?”妻子说:“你假装不知道吧?我都来了一个多月了你都不看我一眼!”钱太守说:“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来的?(是真的看不见!)”妻子就跟他说了自己所知道的,钱御史就更加惊讶:“我眼睛里看不到你,而且我见了我母亲,怎么没想到想你去哪了?为什么你没有跟着(母亲)一起来呢?现在才明白!才知道是这小妾用压胜的邪术控制了我,可真是危险啊!”立刻就把小妾叫来,责骂一顿就休了她,又和妻子欢乐如初。「原文」钱山御史者,在京师觅一妾。侍奉惟谨,钱甚嬖bì之。既而令人往家,迎其妻来。比至,钱见妻全不留目。虽妻*坐其侧或从妻身畔行过亦不少顾,若无人焉者。妻直以惑溺新宠,故弃巳,耳亦不问之。其妾出室必谨锁室门,畧不懈弛。居月余,钱白昼间入妾房,妾偶忘扃锁、钱见妾床下有火光,惊视之,则一小灯檠qíng,高数寸,上燃灯荧然。其旁有水一盂,缚一鼠于床足,置羙食于器中饲,鼠甚肥。以布幕其两目,仍加铁钉焉。钱大骇,亟火覆水,杀鼠掷之厕。俄而逢其妻,惊曰:“娘子何自来?许时在何处?”妻曰:“若佯不知邪?月余弗吾顾也?”钱曰:“我何曾见汝来?”妻乃告其详,钱益惊曰:“吾目中并不见汝,且已见吾母,亦竟不思有汝在何?不同来?今始悟耳!乃知妾厌胜吾,吾其危哉!”立唤妾前,谴而黜之,与妻欢乐如初。《志怪录》(明)祝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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