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当户不对,让苏玄没法表达心意。
这天,阿萌要走了,她要嫁给皇宫里管理帐薄之子。临走前,她送他一只镯子说了声:“各自安好。”这一句让苏玄心灰意冷,他无力地趴在墙头……
不久她便大病了一场,奄奄一息,临死前她让他的丈夫送给苏玄一首离别诗,诗大概的意思是,谢苏玄收留他,陪伴他,这份情来世再报。据说,她是含泪而死的,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苏玄一人知道,苏芳听到这消息后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抱头痛哭。泪一滴一滴下来。仿佛块石头憋在胸前,久久发不出声。不久,他便昏死在地上……
从那以后整个人也消瘦了几分。直到,再遇到那个她……
“油纸伞下,有一姑娘,花,是不是曾经的花,泪,为谁而流,伤,在心底,回头望,我就是那姑娘,慢慢我学会了假装,别人也许会喜欢,可是我心底充满悲伤,谁来取_酒消肠?”一首悠扬的歌声……
他一抬头看见了那雨天中打油纸伞的那个姑娘。
她长的太像阿萌了:眼睛像,眉毛像,神态也像……简直两个人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姑娘也看到了他,赶紧走开。
“喂,姑娘请留步。”
“请问你是谁?”
“你不是阿萌吗?我是苏玄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苏玄?”姑娘眉头一皱,她很早就听过苏玄名声对苏玄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倒觉得他气度不凡。
天,又下起了雨……
一阵风吹过油纸伞掉在水面。姑娘叉一皱眉对苏玄说:“看来咱们只能躲雨了。”
两人躲进茶馆的屋檐下,听着雨声,不知过了多久,苏玄开口说话了:“看姑娘穿着应是镇军大将军之女吧。”“正是小女子。”“听说你父亲曾被人谄害,后又重返京都。我倒觉得姑娘比起令尊来幸运的多。”女子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向少女:“我还听说你我的婚约乃是令尊提议,宁王爷定下。确有此事吗?”
“确有此事。”
原来当初宁王爷笑言日后两家必要联姻。又加上镇军大将军一说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这时雨也停了,两人各自回家。
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又到了。两人再次碰面。正要说话,一群人骑马横冲直撞了过来,那姑娘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但被苏玄接住。
这时苏玄看到地上掉落的手帕写有“小海鱼”三个字,一段记忆也被打开……
那时候,苏玄还生活在南部山村里,这天,他和阿叔拾柴回家碰到了一个脚受伤的小女孩,便把她背回家,细心照护。时间过了不知多久,一天小女孩父母找来便把她接走了。小女孩临走时送他一块手帕上面也绣有“小海鱼”三个字。
“你是小海鱼?”
“怎么啦?”
“你还记着你送过一个小男孩一块手帕吗?”说完掏出来,两块帕子一大一小,一模一样……
“你是……”
其实,他小时也喜欢一个姑娘,长大后正是因为阿萌太像那个姑娘了,他才喜欢上了阿萌,没想到,老天让他们有缘再相见……
从此,两人经常一起嬉耍……
可是,有一天,她再也没能等来那个他……
除来,他一上回作诗惹怒过郭保,郭保宁便给太子说他结党营私,太子听后大怒以莫须有的罪名让他行削骨之行,发配边疆。
他临走前,她还在等他,直到她看到一群人都往皇宫的方向跑,她才知道出了事,她挤开人群,跑向城楼,拦住那行人……
“这女的疯了吗?……是啊,是啊……”
“我来替他,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此女拦下马车,此乃抗旨。”一个士兵刀一挥,她便倒在血泊中……
苏玄大叫“不……”可为时已晩……
苏玄跑下马车,抱住她的头,大喊一声“啊……”
……
“我这一世谁也不负,唯独负一人!我来陪你了!”说完,一个飞转便抱她跳下了城楼……
这时,天下起了大雨,这时已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血……
这注定苏家从此没落……
在这个虚假得过于真实的世界里,紫衫不停地路过一面又一面铜镜……
这云来国的每面镜子里都能让每一个人看见自己内心那些放不下的事物……
“公子,要面镜子?”
他停住脚步,他看着那些镜子——他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苏亚娜……
他仿佛看到苏亚娜在冲他微笑……
一时他就竟缓不过神来,仿佛坠入了一个快乐的迷梦……
“公子,公子?”说话声惊醒了紫衫。“要哪个?”
“有一个会藏人的镜子吗?”
“我卖了许多年了,还没听说过有这镜子……”
“好,谢谢……”
紫衫继续往前走,突然,他被一面小巧的镜子吸引了——一面发着紫光的镜子……
他出神地望着,这时镜子发出了一股神奇的香气……
紫衫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船上,持船人正是苏亚娜!
“苏亚娜!”
那撑船女子转过头来:“你醒了?”
“苏亚娜,真的是你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叫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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