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十一等人去见释迦尼古佛的同一时辰,东楚国吴怀老将军掌军印率十三万关内军出征扶瀛。
楼炳携文武百官站于城门之上送别这支威武之师,龙袍之中包裹着饱经世故的楼炳,眼神狂热地看着吴怀将军的背影,楼炳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也可横刀立马定乾坤,笑谈渴饮匈奴血,可惜,他老了。
楼炳伫立睥睨着渐渐远去的王师,丝毫不掩饰自己胸中狂妄之气,不能亲临战场指令三军又何妨?皇帝只有一家,那便是楼家!
回到奉天殿,百官齐拜,口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楼炳端坐在龙椅上,环视百官轻呼道:“众卿平身。”待百官站定后,楼炳看向太子楼辰,道:“冀州大旱,可有结果?”
楼辰立马起身顿首道:“启禀父皇,户部左侍郎江戚回报:冀州知府黄渃已于抵达之日问斩,粮仓开放,百姓皆已安顿,剩下些琐碎之事需要处理,所以要晚些时日回京。”
楼炳欣慰地笑道:“甚好,冀州惨遭大旱,冀州府赋税可免。”
户部尚书万俟琅俯首听命。
“当下极重要之事当属出征扶瀛,西楚国可有动作?”
兵部尚书钟子亓,回道:“禀皇上,据西楚内线所讲,西楚皇帝楚梦凡打算在关西部设伏我军辎重,不管事情真伪,都能彰显出吾皇的英明决策,早已料到这一步,命玄武军押送粮草,真可谓......”
楼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转身唤廷龙堂堂主刘芳,道:“此事属实?”
刘芳回禀道:“回皇上,此事已查明,属实。”
吏部尚书秦禾木出言道:“倒也无妨,刚好挫挫西楚的锐气,若是西楚执迷不悟,我军与扶瀛交战时,他在后方搞动作,可命大明府五万守备军压境西楚。”
兵部尚书钟子亓问道:“要是鹤鸣山、苍兰海出手怎么办?”
秦禾木斜瞟钟子亓道:“钟尚书,若是连朝廷都惧怕区区江湖宗派,那朝廷颜面何在?现在已不是十年前了,吾皇兵强马壮,区区鹤鸣山、苍兰海还会放在眼里?做事多动动脑子。”
“你.......哼!秦尚书,你怕是要忘了那西楚也不是十年前了!鹤鸣山上能人异士居多,西楚都得敬让鹤鸣山三分。苍兰海摩莲派虽都是女流之辈,但以一敌三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圣女裴岚与西楚交好已是天下皆知,倘若硬碰硬,胜负难料不说,以现在国力兵分两处恐也不妥吧。”钟子亓辩驳道。
秦禾木蔑视道:“哼,我看钟尚书是在自己的豪宅里听了太多的民间传说,才会惧怕江湖之流,或是和西楚暗通款曲了吧。”
最后一句犹如冬日冰锥刺进钟子亓耳朵里,在文武百官面前,在皇上眼前,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将自己推入无底火坑。
钟子亓顿时炸了毛,嘶吼道:“姓秦的,别以为你是国丈,就能中伤于人,我今天......今天要打死你!”
钟子亓毫不含糊举拳就要打,其余官员见势,暗感头痛,只能是上前拉住钟子亓,护在秦禾木跟前。
楼炳也被吵得烦躁,震怒道:“够了!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看局面平静下来,楼炳这才口气稍有缓和道:“两位尚书所言皆有理,置于压境西楚一事,有待商议,日后定夺。”
钟子亓理了理朝服,谄笑道:“皇上,还有一要事禀报。”
楼炳大手一挥,“讲。”
“皇上,现已查明屠仙会确实重出江湖,不过教主不是万城,而是菩提山黑袍僧人江广贞。”
“钟子亓,兵部对于你而言是不是太闲了,连廷龙堂的事情你也要揽过去,那老朽的吏部你是不是也要掺一脚啊?”秦禾木没好气地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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