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左臂缠了纱布后,陆长鸣觉得行在路上都变得更加从容了,没有人会要求去解开他的纱布看他的手指,因为他“受伤”了。思及此,陆长鸣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洋洋得意,脚步更加轻快了几分。
陆长鸣从路人那里打探到,要想到达花王谷,必须先翻过雪莲山,自古只此一条路,无论是谁来都只能沿着这条路才能进入花王谷,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
雪莲山景色秀美,四季分明,夏季树木葱郁繁茂,秋季层林尽染,冬春两季白雪皑皑,冰冷萧条,是花王谷附近冰雪最晚消融的地方,其地势陡峭高耸,对雪莲的生长甚是有益。
陆长鸣拿了根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树枝当拐杖,开始爬山。
随着时间的流逝,玉戒渐渐变得有些异常,陆长鸣每走一步它就收紧几分然后又松开,这个过程不断重复,让陆长鸣感到不安。
“是因为邪灵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东西?那股邪气似乎蠢蠢欲动,看来正巴不得和它的原主人见面呢!”陆长鸣促狭地笑了一声。
但是异动很快就消失了,玉戒又恢复如常。
“离开了吗?真是奇怪?”陆长鸣自言自语。
雪莲山的路远没有想象中那般好走,到处都是裸露在地表的嶙峋怪石,需要不停绕开它们才能继续前行,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很快,太阳渐渐消隐了光芒,幕色降临。
雪莲山的夜色不复有白天那般清新怡人,取而代之的是阴寒夹雪的冷风和无边无际压迫呼吸的黑暗,呼啸的风声中偶尔伴有枝丫断裂的“咔嚓”声。
“真是的!这山看起来也不高啊,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到顶?脚痛死了!真扫兴!”陆长鸣埋怨着,嘴里吐着白雾。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这点挫折就受不了还怎么降服邪灵啊?”
陆长鸣吓得差点瘫倒在地,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这正是几个月前和他对话的声音。
此时他正有气无处撒,便对着空气怒冲冲道:“喂——!你是专门来嘲笑我的吧?半人半鬼的家伙!不要总是突然跑出来吓人!”
“还有!”陆长鸣又补充道,“脚长在我身上又不是你身上!说得轻巧!站着说话不腰疼!”说着陆长鸣朝着空气龇牙咧嘴地吐舌头。
又是一片静寂,空气中没有回应。
陆长鸣自顾自地咕唧了一会子,正迈开腿时,那声音又冷不丁响起:“你是不是许久没练功了?一日不练十日空哦!这样是会退步的!”
陆长鸣听完羞愧地抿了抿嘴,自从和伽善长老分别后,他几乎没怎么练习功法,招数估计都忘了大半,但他依然死鸭子嘴硬道:“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要继续爬山了!没空理你!”
。。。。。。
“加油加油!还差最后一点了!”陆长鸣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一边给自己鼓劲。
一个时辰过后,陆长鸣终于到达了半山腰。。。。。。他抬首向看不到尽头的山顶望去,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嚎。
“额——!老子不干啦——!”瓮瓮声在山林间回荡,惊起了林中鸟儿。
正百无聊赖之际,脚底下忽然传来了猫叫。
“喵呜——!喵呜——!”一只狸花猫不知何时来到了陆长鸣的脚下。
陆长鸣惊疑了一会儿,将小猫抱起道:“乖乖,你怎么在这里?你主人呢。。。。。。你是流浪猫吗?”
“喵呜——!”小猫试图从陆长鸣手中挣脱,陆长鸣也不阻拦它,双手慢慢松开。
小猫轻快地跃到雪地上,一路跑跑停停,不时回过头。
陆长鸣心想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赶忙跟上前去。
雪夜中,一人一猫前后追赶着。
不久,一团黑乎乎的破布出现在陆长鸣眼前,与周边的雪白极其不搭调,小猫停下来舔着黑布,低低哀号着。
陆长鸣听了十分不忍。忽然,他惊讶地发现,黑色破布底下正有节奏地起伏着,他立马意识到那恐怕不是什么破布堆,而是人!
他赶忙冲过去翻开“破布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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