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徐员外匆匆从外面赶来,当他跨入大堂时,竟觉得氛围凝重如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堂上的一众人等皆片语不言地望着自己,为了打破尴尬气氛,他轻笑一声道:“看来今日大家都在啊,中午就都在徐府用饭吧!老夫专门从京城请了一位。。。。。。”
“徐员外,事已至此,您还不招认吗?”陆长鸣打断道,“徐公子的死,究竟和您有没有关系?”
在场的有两人显出惊讶神色,一个是小谷主,她纯粹是感到讶异,另一个则是徐员外,他在惊讶之余带着些许恐慌。
徐员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竭力挤出笑容道:“陆公子,不知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小谷主面前,话可不能乱说啊。”
陆长鸣莞尔一笑道:“那么那间挂满皮鞭藤条的老宅子和徐公子的手记,徐员外如何解释?”
“这。。。。。。这。。。。。。”徐员外目光在大堂上游动了一下,直直落在了老万身上,老万则将脸回避开去。徐员外面颊微微抽动了一下,道:“那宅子本是用来惩罚犯错的下人用的,至于犬子的手记,也许是家仆为了留作纪念所以不忍焚烧,至于里面究竟是何内容,徐某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好口才啊!”陆长鸣拊掌笑道,然后忽然提高音量,“徐员外真是准备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啊!”
徐员外听完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双手在宽大的袍袖里微微攥紧了拳头,但依然佯装若无其事地笑道:“当然,有时候犬子不听教诲时,徐某也会用那些皮鞭藤条教育他,但也是为人父母的拳拳之心罢了。”
“好,那我问你,徐公子出事那天,你在干嘛?他出去时,你又是否知道?”陆长鸣问道。
徐员外顿了顿道:“犬子出事那天,徐某有事不在家,所以他是何时出门的徐某也不知晓。”
陆长鸣望了望老万,老万摇晃着低下头,陆长鸣便拿出了那本手记,说道:“那咱们就核对一下,徐员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徐公子的最后一篇手记写道:‘明日,爹爹便说他要告知我生父的消息,现在的我感到无比喜悦,也许是我的隐忍和顺从最终感动了他,今晚将是一个快乐的不眠之夜。’”说完陆长鸣合上本子,继续问道:“也就是说,徐公子并非你亲生骨肉,而你在他出事那天原本是打算告诉他生身父亲的下落的对吗?”
“是。。。。。。是的。”徐员外语声轻颤道。
“徐公子在以前的手记里对你的暴行只字未提,这点你知道吗?”
徐员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半晌后说道:“徐某不知你在说什么。”
陆长鸣的语气依然不紧不慢道:“他的日记里几乎都是关于天气,庭院里的植物花草,以及一些美食的记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多么地养尊处优,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被其养父虐待的孩子会写出来的文字。”
“虐待?你说虐待是怎么回事?”小谷主不由发问道。
“徐员外对徐公子生前的所作所为,我想在场的所有家仆,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都可以作证吧!”陆长鸣的目光在门旁边的几个家仆身上扫视了一下,却没有人敢回应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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